秦文政带着秦川三人,从马车上下去。
当他看到面前的牢房时,顿时瞳孔一缩,怒声道:“还未审讯与定罪,就要关进牢房吗?我秦文政虽已无爵位,但祖上也是有功之臣,你们锦衣卫这般目无律法,无任何证据,直接把人关进牢房,是何道理?”
邬北满脸冷笑道:“秦大人不要激动,审讯室就在牢房里面。你们先进去,等指挥使大人回来,自然会挨个审讯你们。”
秦川也怒道:“我们没有罪,凭什么要把我们关进牢房?”
邬北冷眼看向他道:“凭什么?”
说到此,他突然拍了拍腰间的刀道:“就凭我们是锦衣卫,是是直接向圣上负责,是可以逮捕任何人的锦衣卫!”
“我呸!”
秦川满脸鄙夷道:“只不过是一群阿谀奉承的走狗而已!”
“哐!”
邬北眼中厉色一闪,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满脸阴厉道:“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敢不敢直接斩下你的脑袋?”
秦川冷笑一声,满脸桀骜:“我大炎建国至今,从来没有人敢因为一句话,就斩掉龙虎学院学生的脑袋!就连圣上也不能!你区区一个走狗,有何资格?我龙虎学院第一任院长,可是太祖!太祖曾言,龙虎学院学子,皆是我大炎栋梁,无错不可罚,无罪不可抓,无故杀者,夷三族。我秦川的脑袋今天就放在脖子上,你有种就斩下来试一试?”
邬北被他气势所慑,脸色阴沉,变幻不止。
正在此时,牢房中走出另一名身穿飞鱼服的中年男子,满脸冷笑道:“太祖的确这样说过,我们锦衣卫自然也不敢违逆。不过你到底有没有罪,可不是你说了算。我们既然抓你来这里,自然是因为你有嫌疑。大炎子民,无论是谁,皆该配合我锦衣卫调查重案。你不敢进牢房,是心虚吗?”
邬北见到来人,拱了拱手,冷声介绍道:“这位是管理牢房的张校尉,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归他管了。”
中年男子对着秦文政拱了拱手道:“在下张瑾。秦大人放心,在指挥使大人回来之前,我们是不会审讯你们的,也绝不会对你们动刑。”
说完,又扫了四人一眼,道:“秦大人是功勋之后,令郎是龙虎学院的学子,令婿是举人,有功名在身。就算再给我一个胆子,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也不敢对你们用刑,您说呢?”
秦文政知晓这个时候,已无法反抗,只得脸色阴沉道:“我们进去可以,但必须把我们关在一起。”
一旁的邬北冷笑道:“秦大人说笑了,你们现在是嫌犯,怎么可能关在一起?”
张瑾也笑了笑,目光看了后面的清丽少女一眼,道:“而且我们这里有规定,男女是不能关在一起的。秦大人,抱歉了。”
随即脸色一沉,直接喝道:“来人,把他们带进去,分开关押!”
牢房里突然冲出几名腰挎短刀的狱卒,气势汹汹地向着四人冲了过去。
“谁敢!”
秦川突然怒喝一声,把夏婵护在身后。
秦文政和洛青舟,护在另一个方向,把没有了宝剑的沉默少女,护在了最中间。
几人不是傻瓜,自然听清了对方刚刚的意思。
对方不敢动三人,但身后这名少女,无任何身份,一旦被他们单独关押进去,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夏婵曾经几次救过他们秦家,他们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羊入虎口!
“哐!”
张瑾突然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满脸阴冷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三人皆沉默不言,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