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既然这般,我等今夜便可派兵前去突袭那梁山营寨。”
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炬,条理清晰地继续说道:
“可令王进、史进师徒二人,率领沂州兵马团练使尤条、淮阳军兵马团练使简禀、密州兵马团练使糜范,带兵两万前去突袭梁山大营正门。”
“再令金成英、韦扬隐二人,带领潍州兵马团练使蛮投、莱州兵马团练使窦保、登州兵马团练使法高,带兵两万前去突袭梁山大营后方。”
“如此两面夹击之下,想必定会将那梁山贼寇一举而破之。”
朱勔听完,眼睛顿时亮如星辰,其中精光大放。
心中暗自赞叹贺太平的谋略,当即便大手一挥,高声下令,令手下之人先去告知营中诸将,准备部署这场突袭之战。
在史进营帐之中,烛光摇曳,映照着史进那冷峻的面庞。
朱勔的命令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了史进的心头。
史进想到竟要与师傅王进二人带领兵马前去突袭梁山正门,而金成英与韦扬隐二人却带人去突袭梁山后方。
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恰似被点燃的熊熊烈焰,烧得他胸腔炽热难耐。
他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定然是那贺太平所耍的阴谋诡计!
史进暗自思忖,虽说今夜的梁山兵马或许不会设伏,但梁山兵马战力之强悍,如今朝廷全军上下尽人皆知。
从正门前去突袭,危险程度不言而喻,必定比从后方突袭要大上许多。
就好比是在狂风暴雨中直面惊涛骇浪,而从后方突袭则像是在相对平静的港湾里迂回前行。
这般不公的安排,怎能不让史进心生怨愤?
当下便心急如焚地想要前去找朱勔理论一番。
他的脚步匆匆,刚迈出几步,却被师傅王进一把拦住了身形。
王进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
“大郎,哪里去?”
王进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静夜中的一阵微风。
史进见王进阻拦自己,不由得一脸的愤恨之色,那原本英气勃勃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微微扭曲,恰似被狂风肆虐的湖面。
“师傅,此事定是那贺太平搞的鬼。
他为何不让那金成英与韦扬隐二人前去突袭梁山正门,而让我等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