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是早已准备好的,里面的家具都换成了全新的,为了让娘娘们留下个好印象,向来吝啬的静岸也舍得下血本。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与莞妃和锦嫔说说话儿,这里留下颂芝伺候,有什么事,让她转达给你们。”
静岸本来想留下来和皇贵妃套套近乎,她还不想失去住持的地位,想在皇贵妃面前多表现表现。但皇贵妃一个不耐烦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她只能尴尬地笑笑,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静岸擦擦汗,仔细想着有没有惹皇贵妃不高兴的地方,同时也祈祷安陵容和甄嬛能多替她说说好话。
“住持,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娴嫔满面笑容地走过来,她长得漂亮,笑容又有亲和力,看着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静岸到底不是一般人,她在寺里接触的人很多,再加上自从博尔济吉特夫人来了之后,她多少也听过关于娴嫔的传言,所以当娴嫔过来找她时,她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阿弥陀佛,不知娘娘有何吩咐?”静岸的心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和善。
“本宫有一些事想问住持,不知住持可否告知真相?你们寺院里那个叫莫休的,她当真是莫言师太的亲戚?”
静岸的心在打鼓,同时她也有了一个猜测,但静岸并不愿意卷到别人的纷争里,这是她的处世之道,不得不说,这个处世之道救了她一命。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莫休和莫言当真是亲戚,且莫休已出家多年。”静岸的谎话张口就来,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谎话说得这么多,也没见菩萨把她怎么样。
见娴嫔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静岸忙在娴嫔开口之前说道:“娴嫔娘娘,炉子上还热着水呢!贫尼得去照看一下。今日来了这么多娘娘,小孩子们毛燥,贫尼实在不放心她们,只能自己动手。现在水大概开了,贫尼早已备好了上等茶叶,请娘娘们喝茶。”
说完,静岸一溜烟走了,那速度,一点不像六十多岁的人。
那边屋里,颂芝确保没有外人之后,将会客室的门关严了。沈眉庄和夏冬春早已按捺不住,上前拉住安陵容和甄嬛的胳膊。本来她们都想好了要说什么,但彼此一见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落了下来。
“哭!哭也算时间!”皇贵妃不耐烦地瞟了一眼这边。甄嬛和沈眉庄早就抱头痛哭起来,安陵容没有哭,她正忙着安慰趴在她肩头哭得厉害的夏冬春。
敬嫔、襄嫔和欣贵人忙上来安慰,沈眉庄强忍住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几个月不见,两位妹妹倒是清减了许多,想来在寺里每天都吃素菜,吃得不好。”
“我听说你们每天在寺里都被姑子们欺负是不是?”夏冬春也不哭了,她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离开桌子几寸,在空中颤了颤,又原样掉回到桌子上。
夏冬春这招深得安陵容真传。
“谁敢欺负我们啊!我跟你们说个好笑的,我们刚来时,这群姑子是想给我们下马威来着,还不是被我们教训了一顿。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惯了的,我拿静白开刀,打了静白好几板子,她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见到我们还是恭恭敬敬的。”
“那住持呢?姑子们欺负你们,她难道管都不管?”欣贵人忙问道。
“住持跟她们沆瀣一气,她巴不得给我们下马威呢!若我们被吓住了,她就能对我们立威。或者有别的姑子欺负我们,她再出来讲两句好话,让我们承她们的恩。只是她反倒被我们的下马威吓到了,也不敢来管我们。她不过是墙头草一流,我们还不将她放在眼里,只有静白,三天两头地找麻烦。”
“我听说这个静白,曾诬陷你们偷东西?”皇贵妃不屑地撇撇嘴:“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燕窝是什么好东西不成?宫里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偷寺里的?话说回来,连尼姑都能吃燕窝,可知她们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会客室的外面,侍卫们站成一排,见静岸鬼鬼祟祟地想靠近,侍卫们的脸一拉,将刀从刀鞘拉出来一些,见到这个阵势,静岸吓得往后退去,不敢再去偷听。
不过她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大概是在说燕窝的事。静岸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禁后悔起来,早知道静白要诬陷两位娘娘,她又何必跟着来自讨苦吃。
众人又说了许多离别之后的事,又聊到了孩子身上。沈眉庄紧蹙眉头:“弘昭的身体比以前强了不少,只是仍离不开药。如今又多了个一起吃药的六阿哥,两个孩子倒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只是昭华,皇上并不算喜欢她,无非是昭华喜欢舞枪弄棒,皇上嫌她不像个女孩子。”
“就算昭华是个温柔的孩子,皇上也不见得喜欢她。”襄嫔冷笑两声:“就像我的温宜,小时候,皇上还常来看她,夸她懂事,现在却又嫌她太过沉闷。咱们的皇上喜好真是奇怪,活泼的不喜欢,温和的也不喜欢。不过皇上看望五阿哥,还能看到昭华,要不是夏贵人搬去和惠妃同住,只怕康宁都不记得皇上的样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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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住在一起了?”安陵容惊奇地看着沈眉庄和夏冬春。据她以前观察,沈眉庄和夏冬春的交情平平,夏冬春还不太
会客室是早已准备好的,里面的家具都换成了全新的,为了让娘娘们留下个好印象,向来吝啬的静岸也舍得下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