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二初费力地跟着慧中爬完最后几级台阶,他长出一口气,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挪动身体向小屋走去。
安陵容打量着捧着茶壶往嘴里灌水的温二初,和清瘦的温大初相反,温二初身体肥胖臃肿,走这么多的台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大冬天的满头是汗。
温二初四十多岁,是温实初的堂兄弟,在安陵容看来,两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跟温二初比起来,温实初简直就是个清爽大男孩儿。
温二初放下茶壶,满足地打了个嗝,他拍拍像是怀孕八个月的肚子:“锦嫔娘娘,您让我看的病人在哪里?”
“在这里,她之前昏了过去,现在发起了烧,我想请您看看她情况如何。顺便问一下,温大初怎么没来?”
“回娘娘的话,本该是他来的,但过年那段时间他喝酒吃肉过了头,肠胃不适,等过完了年,他就上吐下泻的,如今已经起不来床了,正用药调养呢!”
安陵容无语,身为一个大夫,更应该知道怎么保养身体才是,居然能把自己胡吃海塞到下不来床。
看眼前的温二初,似乎也不是个懂保养的,安陵容不禁有些担心他的医术。
博尔济吉特夫人躺在莫言那屋,莫言见她发烧,先给她做了降温处理,将她全身擦干净,又找了身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将屋子里烧得热热的。见安陵容引着大夫进来,莫言站起来,将位子让给温二初。
温二初并不知道博尔济吉特夫人的身份,见她头发蓬乱,脸上还有的地方没擦干净,旁边还扔着一件满是污泥的衣服,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逃难者,也不在乎男女大防,大大咧咧地给博尔济吉特夫人诊脉。
“她发烧并不是因为得了风寒,想来她之前经历了很多事,这些事郁结在心里,疏散不开,此时心神放松下来,将内火勾了起来。不是风寒,就好办多了,我给她开几副疏散的药,很快就会好了。另外,看她的样子,应是有几天没吃饭了。等她醒来,先喂她一些粥,最好是养胃的小米粥,慢慢再填些其他东西。”
温二初一边说,一边提笔在纸上唰唰写着,不一会儿,就开好了一张单子。安陵容一看,里面全是便宜的药材,她不禁问道:“不用给她用些补品吗?比如燕窝、人参之类的东西?”
“娘娘若是心善,给她吃这些也无妨。只是她这病是从心里来的,不将心里的事排解出去,就是给她吃天山雪莲也无济于事。我还是那些话,她醒了,应该给她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
说着,温二初站起来告辞。温二初不像温大初那样
温二初费力地跟着慧中爬完最后几级台阶,他长出一口气,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挪动身体向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