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作死也不看场合,明知道自己怕高,还爬得那么高。皇上没禁你足,当真真是仁慈。”

夏冬春撕开一张膏药,“啪”的一声贴在安陵容的腰上。刚才还像死鱼趴在床上的安陵容打了一个激灵,“哎哟”大叫一声:“你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夏冬春幸灾乐祸地又给她贴了一张。

昨天的中秋宴,安陵容结结实实地当了一回显眼包。她掉下来将敦亲王的桌子坐成了两半不说,屁股上还被扎进了两块碎片,被几个小太监抬下去包扎了。据说后面的宴会气氛不大好,连华妃站起来念的《楼东斌》都没几个人仔细听。

不过皇帝好歹还给她一个台阶下,晚上就去了翊坤宫,毕竟皇帝还要靠年羹尧打仗呢!

华妃念完《楼东赋》,宴会就草草收场了。像乌云常在精心准备的舞蹈没表演上,回去的时候脸拉得老长。

据说敦亲王吓得不轻,与福晋回去后就觉得胃不舒服,今天还在床上躺着。

安陵容觉得他撑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外面太监通报皇帝来了,夏冬春忙用被子给安陵容盖上,安陵容将头埋在枕头里。皇帝走到床边,看看她:“你不是向来骁勇吗?怎么现在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臣妾……臣妾昨天在宴会上不是故意的。”安陵容闷闷地说。

“朕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其实你昨天在宴会上老老实实弹个月琴也是不错的,非要搞些花样。罢了,朕看你也伤得不轻,好好休养休养吧!苏培盛,将新进的衣料给锦贵人一些。”

苏培盛答应一声,从后面的小太监手里接过几匹缎子,说道:“锦贵人,这是内务府新进的浮光锦,一共就这几匹。昨天您受了伤,皇帝将它给您以示安慰。”

安陵容抬头看了看,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浮光锦,比别的衣料颜色鲜亮,柔软精细,一看就是不可多得之物。夏冬春看到浮光锦,眼睛都亮了起来,要不是皇上在这里,她说什么都要上来摸摸。

“多谢皇上体贴,臣妾一定快快养好身体服侍皇上。”安陵容不便起来,在枕头上咣咣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