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您让奴才查的,奴才都查到了。”
安陵容放下手里正在描的花样子,看向李春杰:“哦?说来听听。”
“昨天主子回去后,淳小主儿耐不住困,也离席了,接着夏常在也跟着回来了。又过了一会儿,乌云贵人说身子乏了,也回宫了。博尔济吉特贵人担心乌云贵人,也跟着回去了。因为走了很多人,皇后娘娘待了一会儿,就让诸位主子都散了。”
安陵容点点头,李春杰见她没有多问些什么,便退下去了。沉香端上茶来:“主子,您让小春子查这个做什么?”
安陵容没有回答,只是想着李春杰刚才汇报上来的事。昨天那个余莺儿,要么是重生的,要么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这么说的。只是不知道幕后之人为什么要让余莺儿顶上来,余莺儿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敢对无宠的嫔妃出言不逊,除了嗓子,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扶她干什么?
安陵容想到乌云贵人,第一次见面,她就能说出安陵容原本的位分,再结合进宫以来的表现,安陵容对她的来历也猜个七七八八。
扶持余莺儿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搞不懂乌云贵人的脑回路,安陵容干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过了一些日子,皇帝宠幸倚梅园的宫女余莺儿的事就传出来了。据说余莺儿并无十分姿色,仅有一张好嗓子,皇帝每隔几天就要召她去唱昆曲。虽然只是个答应,却得了个“妙音娘子”的封号。
她住在乌云贵人的钟粹宫里,钟粹宫和延禧宫一样没有主位,乌云贵人就算那里的主位了。博尔济吉特贵人住在东偏殿,余莺儿就住在西偏殿。
这次余莺儿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嚣张,也许是乌云贵人管着她,没有让她乱来。但安陵容知道,本性这种东西是很难约束住的,总有那么一天,余莺儿也会因为她的野心而暴露本性。
也不知道那时乌云贵人会不会保她。
余莺儿得宠,乌云贵人和博尔济吉特贵人也跟着得宠。乌云贵人一改模仿安陵容的温柔小意,走奔放热烈的路线。她时常穿着红色的骑装,邀请皇帝去马场跑马,她的骑术极好,跑起来如同红色的流星。
宫里的老人都知道她这是在模仿刚进府的华妃,那时的华妃就是这样肆意张扬,一身红色的骑装俘获了皇帝的心。老人们谁都没捅破这件事,她们怀着看戏的心情想知道华妃此刻的心情。
华妃当然是不高兴,很不高兴。乌云贵人这贱人得宠就算了,居然还是因为模仿她得的宠,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她那脑袋子里又开始想着怎么收拾乌云贵人和博尔济吉特贵人,反倒将搓磨沈眉庄和富察贵人这件事放到一边去了。
博尔济吉特贵人完全是跟着乌云贵人吃瓜落。皇帝召她侍寝也是因为她与乌云贵人和余莺儿一个宫而已,她侍寝的次数还没有余莺儿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