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猛地一扬手,将手中的红本本晃得哗哗作响,眼中燃烧着怒火,声调陡然拔高:
“我今天大老远跑来,是正儿八经来签约的,不是低三下四求你们施舍的!”
“三万块?打发叫花子呢,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
说罢,他把红本本重重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着一跳:
“那合同上写的两千块钱,去问问谢狗,当年他给我妈几个钱,连八百都不到!”
“哼,别以为他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什么狗屁大老板,我就该怕他。”
华清微微仰头,额头上青筋隐现,情绪愈发激动:
“当初我爹被他们那帮人剁了双手,被逼着自杀,这笔血债,我还没跟他清算呢!”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这身份,可彻底倒过来了。”
“他是穿金戴银的老板,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此言一出,屋子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这个外表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年轻人,骨子里竟这般硬气,说起话来字字掷地有声。
刘大山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冷冷地开口:
“宋华清,你咋呼什么?”
“搞清楚,这儿可不是警局,没义务给你断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官司。”
“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
“合同上可是你妈白纸黑字签了名、摁了手印的,这总不能翻脸不认账吧?做人,最起码得讲个诚信。”
华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从鼻子里嗤笑出几声,满脸不屑:
“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我这人道德水准很低,只认法律。”
“违法的事儿,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