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把目光投向华清,满脸笑意,言辞恳切:
“不得不说,令婿的医术那可真是高明啊!”
刹那间,崔修明的脸色变得煞白,难看至极。
他心里暗自腹诽:
你这混蛋,这会儿跑来说这风凉话,到底是夸人呢,还是存心来恶心我的?
华清赶忙拱手行了个礼,脸上堆满笑意:
“魏员外安好。”
魏员外满脸欣喜,大步走到华清跟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好小子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
“如果不是你妙手回春,老夫下半辈子只能摸瞎了。”
孙湖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开口问道:
“魏员外,你这眼睛既然已然治好,真是天大喜事,为何不提前知会一声?”
“我也好去府上给你道喜。”
魏员外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歉意,笑了笑解释道:
“县太爷,还望您老恕罪。”
“前天,华清刚把我的双眼治好,我这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当即就想大摆宴席,请您吃康复宴。”
“您也清楚,之前我为了治好眼睛,可是悬赏了一万两白银。”
“可华清这孩子仁义,只收了我五千两,还特意嘱咐我先别声张,托我今日来衙门,帮他证明清白。”
“他神医妙手,救我脱离苦海,我自然是义不容辞,要帮他这个忙。”
崔修明在一旁听得真切,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仿佛见了鬼一般,手指颤抖地指着华清:
“好啊,原来早在前天,你就已经挖好坑,算计着要让我往里跳了。”
华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冷峻:
“不错,你这是自作自受。”
说罢,他转向孙湖,毕恭毕敬地拱手:
“县太爷,如今事实已然明晰,坐实了他是诬告。”
“按照我朝律令,诬告者当打三十大板,还望您依法处置。”
崔修明一听,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
田大壮赶忙上前搀扶,崔修明却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哀求道:
“县太爷,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骨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