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轻声提点:“老爷,您忘了?”
“东下村那块三亩半临河的肥田,以前就是周瑞家的。”
说到此处,便不再多言。
崔修明略恍然大悟,随即冷哼一声:
“宝儿是我的亲孙子,我把自己孙子抱回来,能犯什么王法?”
“你们三个是干饭的吗,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
田大壮一脸无奈,摊开手诉苦:
“老爷,这周平以前在码头扛麻袋,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我们根本闯不进去啊。”
崔修明长叹一声,满心懊恼:
“罢了罢了,那华清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反正他今天横竖都得坐牢。”
“这事儿等过了堂,回家再从长计议吧。”
说罢,他转身刚走几步,抬眼瞧见孙湖正稳步走进公堂,便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孙湖稳稳坐定,神色威严,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在公堂内回荡:
“李华清,你前脚刚买了宅子,后脚又给了李三儿一千两银票。”
“我且问你,这大笔银子从何而来?”
“崔老板家里丢了一万两银子,是不是你偷的?”
李华清不慌不忙,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个礼,神色镇定自若:
“县太爷,您想想,一万两银子那得有多重?”
“就我这小身板,能搬得动吗?”
孙湖板着脸说道:
“少耍滑头,据实说来。”
华清嘴角上扬,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地开口:
“县太爷,您瞧,我可是崔家的姑爷,纵使从府里拿了些银子花用,又有何罪?”
“说到底,我岳丈年事已高,待他百年之后,这崔家的万贯家财,迟早不都是我的吗?”
孙湖闻听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嘲讽:
“哼,家贼也是贼,照你这么说,崔家那丢失的一万两银子,果真是你偷的了?”
华清神色一正,不卑不亢地直视孙湖:
“县太爷,既然您也认可家贼亦是贼,那按我朝律例,家人若是诬告,也该受罚吧?”
孙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