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他给你饭菜里下的毒。”
“说是什么精心准备小灶,不过是趁机下毒罢了。”
项荣跪在地上连呼冤枉,辩解道:
“老爷,您要相信小的啊。”
“小的来府里十多年,忠心耿耿地服侍您,从没有出过任何纰漏。”
华清嘴角挂上了一抹讥讽之声:
“那你一万三千两银子的赌债是谁帮你还的?”
项荣听后额头顿时泌出豆子般大小的汗珠:
“这个么,这个”
华清厉声喝道:
“什么这个那个的?”
“要不要把赌场老板叫过来和你对质?”
项荣磕头如捣蒜:
“老爷,小的只犯过这一次错。”
“反正您现在身体无碍,求您看在小的服侍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小的一命吧。”
刘开山狠狠地踢出一脚,将他踹飞,撞在了假山上,跌落下来。
“混账东西,快说,谁给你的毒药?”
项荣爬起来回道:
“易纵天。”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父女三人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杜开山挥了挥手:
“将他送去官府法办。”
那两个家丁拖着他走了。
杜若兰叹息了一声:
“可惜,如果仅凭他的证词,很难定易纵天的罪吧?”
“只要易纵天咬死不认,又有他爹易固从中斡旋,易纵天大概率会脱罪。”
杜开山父子对视一眼,脸生忧色,这种情况,他们又何尝不知?
虽然易固官品比杜开山低,但好歹也是二品大员,没人敢轻易得罪。
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卷起漫天飞雪,如同千万银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夜色如墨,笼罩着一座矗立于高山之巅的风雪之城,城墙被白雪覆盖,宛如银装素裹的堡垒,在寒风中屹立不倒。
在这座孤城的某个角落,一座简陋的房屋内,炉火熊熊,映照着一位棕发碧眼的中年男子沧桑的脸庞。
他围坐在火炉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疲惫。
屋内靠着墙壁有几个药枯,弥漫着刺鼻的药材味。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那中年男子心中纳闷:
都这么晚了,谁会来访?
“来了。”
他喊了一声,站起身,披上厚重的外套,提着灯笼,踏着积雪穿过院子,打开了院门。
微弱的灯光照在一位身着貂皮大衣、头戴兜帽的英俊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