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静淑她,可愿意与杨成和离?”
“自然!我季洵的女儿,在大是大非面前焉能不知何为对错?”
季丞相从宽大的衣袖中,又掏出了一封和离书,恭恭敬敬的呈于御案之上。然后拂袖掀袍,大礼跪地。
“这是我儿静淑今日清晨,亲手写的和离书,上面有她的小印。恳请皇上皇后动用婚姻法,判季静淑与杨成那厮和离!”
爱凑热闹的皇帝手快,拎起那封休夫书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纸上字字句句皆是斥骂杨家狼子野心不忠不义之言,季家静淑女绝不与其为伍,从此与杨成一刀两断。
“啧,季静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骂起人来跟嗑糖豆儿一样干巴脆。媳妇儿你看看,我瞅着这好像还真是季静淑的字迹,张牙舞爪的。”
作为从小在一个老夫子手底下出来的同窗,皇帝当然能认出来季静书的字儿。毕竟那字儿丑的跟他自己有的一拼,可是当初整个九思堂上独两份的存在。
皇后也接过来看了看,最终只能叹息着劝慰了季丞相几句。
“季大人起来吧,这份和离书皇上和本宫都允了。
咱们也往好处想一想,好说歹说最起码静淑她还年轻,而且又没有孩子牵绊其中。能在泥潭之中侥幸脱身,就已经是一种好运道。
你说是不是?”
“是,老臣也是这么想的。”
听着皇后娘娘愿意让他把自己女儿给摘出来,季洵这才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万分感激的又磕了个头,才从地上站起来。
往外头看了一眼,虽说原本守在门口的宫人都已经被打发到了拱门处远远的守着,应该是听不到他们的密谈。可是老季还是谨慎的上前了几步,凑到帝后身边时才压低了声音的小声禀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老臣昨晚自那孽障口中探知,他后头的人不止有大黎人图谋不轨,恐怕还有前朝余孽在中间作乱!”
“怎么说?”
皇帝皇后听闻这个消息,同时眉目冷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