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林你赶紧带着他们把这货给分一分,记得拖出去了再分别弄得到处都是血。”
“是!”
战场上滚出来的兵痞子们,可没有什么对尸体下手是亵渎亡灵啥的道道,这都是看家的手艺活儿。
一通人忙忙叨叨了一通,李呈修亲眼看着冷易的脑袋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被入土为安,这才使劲儿吸了口气给自己壮胆。
风萧萧兮易水寒,老子回宫就要完。
真特么惨,惨,惨!
唔,不错,好湿好湿……
一边苦中作乐,一边苦逼的回去迎接他即将到来的惨淡人生。
凤鸣宫中的烛火亮了后半宿,能听到时不时传出来一两声可怜兮兮的闷响。
至于到底发生了点啥子么,凤鸣宫中的掌事大宫女红袖姐姐,守在主殿大门外横眉冷对满宫人。
俏丽严肃的整张脸上都写着警告,但意思就还是那么固定的一个意思。
此间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终于捱到了该上早朝的时辰,被媳妇儿花样收拾了半宿的皇帝,在贴身大总管李进忠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上朝去了。
然后这一天,大裕朝堂上来站班的满朝文武,都接收到了来自狍子皇帝口中那满满的恶意。
“连个堤坝都修不好,一年提一次一年要一次钱,还年年修年年坏!
你他娘的给老子照直了说,是不是河道衙门全是吃白饭的?老子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
明年要是再敢被水给冲垮了大堤,他娘的,你们整个河道衙门的所有官员,就全给我跳下去用这一百来斤肉堵上缺口!”
河台林大人头一个撞在了刀尖上,被皇帝指着鼻子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唯唯诺诺的哐哐磕头,甚至搬出自家老祖宗来指天发誓立下了军令状,这才能险险的狍口逃生。
皇帝又翻出一本折子。
“兵部尚书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