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行,是不可信!”
李呈修眉头紧皱,伸手学着老丈人的招牌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下巴颌。
“你没长时间跟他们打过交道,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
僮人虽然说一直与我们这边交好不假,但是他们在上次被屠戮之前,也从来没有跟临越人翻过脸。
这个行为叫什么词儿来着?”
“左右逢迎。”
“啊对,就是这么个说法!”
被媳妇儿提醒了一句的李呈修,大爪子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语气中不难听出有一些愤愤不平。
“其实以前我戍边那几年,我是真的敢拍着良心的说一句,绝对没有像临越人吃相那么难看,一次也没有狠宰过僮人一族。
但是老苗头对我却并没有更感恩戴德的心思,苗老五以前不是曾经公开说过吗?我也好,临越人也好,都是一样的豺狼虎豹,专门啃食他们!
你看看你看看呀媳妇儿,老子当初那一片好心全喂了狗。小族之人就是那个啥,昨天太傅还教过我们的,喂喂不喂的…”
“那叫畏威不畏德!”
“嗯,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李呈修使劲儿点了点脑袋,不会说成句成句的场面话也没关系,反正他媳妇儿能听懂就是了。
对于丈夫的意见,江晚不可能不重视。毕竟自己才与苗月相交多久,她们之间的情分更多是靠利益来维持住。而李呈修与异族人打过几年的交道,彼此还都是有些了解的。
她捻了捻右手指尖,在心中来回权衡利弊,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夫君,这么着你看行不行。
过段时间其他国家的使臣们就该到京城了,不如你发道圣旨去东陵府,把刘益同和邓横先调回京城来。
不是说工部尚书的位置你打算留给刘益同了么?那就赶早不赶晚。至于东陵府巡盐御史这个位置,干脆调我表哥许晖过去。
反正他心黑手狠惯了,又是自小在东陵府混过不少年头的,他顶着钦差大臣的名头过去,绝对能压得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