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如今万金难寻,望父亲用时仔细着些,也好…”
“好什么?”
季丞相气的把白玉瓶扔回去,老脸阴沉的很不好看。
“季蕴之,我可是你亲爹!
虽说前几年确实让你受了些委屈不假,但是你凭着良心说,从小到大我可对你做到了为人父亲的责任?
如今,你竟然要弑父不成?!”
“父亲,您这是想哪去了?儿子日后孝顺您老人家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有此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小心翼翼的接住白玉瓶之后,才敢放心松了口气的季蕴之,一听这老东西的冷言冷语,只能耐着愤恨好言相劝。
“我的意思是,你把此物给李呈修用。父亲你乃朝中重臣,总有不少单独与李呈修相处的时候。
落回无色无味入水即化,就算李呈修日后被查出来中了毒,也绝对牵连不到父亲您的身上来!”
“呵,你倒是想的挺周全。本官堂堂一品丞相,如何就能使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何况还是谋逆弑君?
我不可能去冒那个风险!”
哼,如果你要不说最后这一句的话,我还真以为你这老东西该吃素了呢?季蕴之在心里嘲讽的笑了数声,继续怂恿蛊惑。
“怎么就是下三滥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父亲您忘了?听闻当初拿下曲江府的时候,你不是还让人放火烧了半座城吗?”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当初让人烧的那多是已经被废弃了的地方,我可没有草菅人命!”
“是是是,儿子知道父亲您光明磊落。但是这世上任何事情都必须因时制宜,因地制宜不是么?
当初您想用最小的代价打赢一仗,儿子现在也是同样的想法。如果真的兵临城下大动干戈,到时候死伤惨重的必定又是百姓。
可如果直接把李呈修给毒死,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眼睛里冒出了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在灯火的映照下似乎泛着绿油油的光,看着都让人心里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