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洵到底是丞相,别怕有些官员敢指着礼部尚书的鼻尖子骂娘,但是换成辱骂当朝丞相试试看?
老季立马就能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眼瞅着群情激愤的场面稍稍得到了控制,季丞相扭头看了看明显歪在龙椅上准备瞧热闹的皇帝。
他都不想叹气。
反正早就知道这货自己是指望不上的,只要皇帝他能听皇后娘娘的劝,别出来拖后腿就很不错了!
“诸位,你们此刻的情绪本相都可以理解,柳尚书这奏折确实是来的有些突然了。但是!”
他使劲儿吸了口气,一脸的大义凛然。
“但是诸位,我季某人却认为,柳尚书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你们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回顾一下周边民生,是不是如柳尚书调查出来的情况一般无二?此等乱象时日长久下去,会有何等可怕的恶果,你们想不到吗?
非得等到我大裕女子被压迫的没有生存之地,以至人口大量凋敝最后不用异族来灭,我们自己就先繁衍不下去为止?这事何等令人哀之痛之啊,诸君,望自省!”
他那语气中,全是忧国忧民的痛心疾首。西宁伯瞅了瞅丞相,然后不大在意的冷声嘟囔道。
“军师,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唬人了?
也别总是揪着咱们这些当官的不放,那民间纳妾置小的贩夫走卒们多了去。就我所知,庄稼汉要是多收了二斗粮食,还琢磨着想纳个小妾呢!
咱祖祖辈辈不都这么过来的么?咋就没看见女人都死绝了?”
“民间的农夫糙汉贩夫走卒们想不到太多,是因为见识太少以至目光短浅。
他们成日琢磨的,也不过就是田间地头能不能多收回二斗粮食,针头线脑能不能多换来三文进账?
但是我等能与贩夫走卒一般吗?”
季洵盯着西宁伯的眼神不算温和,语气中倒是难以听出什么喜怒来。
“孙汉勇,你现在已经是朝廷的勋贵西宁伯,不再是当初孙家庄的那个庄稼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