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混沌魔没有使用神通法则的情况下。

一旦它认真起来，实力只怕会更恐怖。

幽冥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玄元，这东西太强了，我们能赢吗？”

她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倔强模样，眼神动摇不定。

玄元听罢，依旧保持一贯的镇定。

他轻轻一笑，眉眼之间竟露出几分从容来："当然能赢，否则我还会站在这里和它过多废话吗？"

幽冥被他这份自信感染，但她却没注意到，玄元用金剑挡住的一记爪击，已经令他的虎口渗出淡淡血迹。

他转过头，盯着幽冥，目光闪烁了一瞬，忽然问道：“幽冥，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

幽冥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打乱了心神，怔了一下，下意识道：“你说。”

玄元剑锋一横，将混沌魔的一道触须斩落，没有让它靠近分毫。

他一边注意着战场，一边语气平淡却精准地说道：“自从进入混沌域，我总觉得你的性格有些变化。”

幽冥一愣，眼神颇有些错杂，但未出声。

玄元继续道：“在洪荒世界的时候，无论你身处劣势还是境况再难，也从未露出一丝退缩的情绪。可进入混沌域之后，我似乎看到了太多你从前不曾有过的迷茫与迟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幽冥先是沉默片刻，而后竟自嘲般轻笑了一声：“玄元，你竟然这般细心。是啊，在洪荒世界的时候，我的确自负得很。那个时候，我哪怕败给你，也不觉得自己真的弱小，只以为是命运捉弄罢了。而其他人与我交手，更是从未将我逼到绝境。”

顿了一下，她眼神复杂地望向远处朝自己扑来的混沌魔，笑容渐渐变冷：“不过这里不同。从进入混沌域的那一刻起，这里鲜少让我感受到‘胜算’二字。每走一步，我都发现‘混元无极大罗金仙’这样的境界，不过是这片混沌域中毫不起眼的一颗沙粒。”

她声音微微哽咽，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眼界宽了，才明白自己之前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罢了……玄元，你之前说得不错。我的道心，的确有些不稳了。”

玄元听后，眼中竟流露出些许复杂的同情和理解。

他低声笑道：“幽冥，强者也会有低谷，只是……别让这些杂念蚕食你的意志。我知道你有能力，也知道你能恢复。现在，我们一起杀了这头混沌魔，告诉它，饶是再强，也扳不倒吾辈修士！”

幽冥听到这里，心中竟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