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杨厄来了兴趣。

“因为他们都太自私了。”刑天道。

狐小白更不高兴了，立刻反驳道：“女娲娘娘为三界牺牲了自己，你竟然好意思说上古神族太自私，刑天，你难道就不能找个更好的借口吗？”

刑天笑了笑，道：“你觉得女娲若是没有对上古神族失望，为何不随鸿钧一同离去，而是选择为了三界牺牲自己？”

狐小白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刑天继续说道：“女娲和我虽为死对头，但对上古神族的态度上，她与我并无不同。只不过我们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什么意思？”狐小白有些迷茫了。

女娲将自己的一切都传承给了狐小白，唯独她的内心情感无法传承。狐小白知道女娲做了哪些事，但却并不知道女娲为何要做那些事。

刑天难得严肃道：“我虽对上古神族失望，但我依旧在寻求让上古神族延续的方法。而我选择的方式就是与灵族合作。只要我和苍芃还活着，上古神族便不算灭绝，甚至还有可能重新繁衍壮大。这也是为什么我同意为灵族做内应，阻止女娲设置封印大阵的原因。那些自私自利的上古神族死不足惜，我可以创造出全新的上古神族！”

“女娲很早就提出过牺牲自己设置隔绝大阵的想法，是想给上古神族争取时间休养生息，可那群被灵族吓破了胆的家伙，宁愿逃跑也不敢再面对灵族。女娲与他们大吵了一架，却依旧为他们尽心尽力地付出。我在苍芃宫前被女娲击败，并不知以后发生的事，现在看来，封印大阵和隔绝大阵都已设置，而上古神族却只剩我俩，那群没种的家伙还是逃跑了。我可以想象，女娲对上古神族是有多么地绝望，才会放弃生命为三界护佑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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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苍芃接着说道：“还有道君，或许正是因为道君的死，才让女娲对上古神族彻底失望了。女娲在万神山设置封印大阵时，遭到了灵族强烈的反扑，除了道君，其他上古神族都选择了保存实力，并未与灵族作拼死斗争，结果导致道君重伤。封印大阵设置成功后，女娲为道君四处求药，那时大战刚结束，药材紧缺，即便是拥有能够治疗道君药物的那些上古神族，也无一人愿意拿药救道君，最终导致道君重伤不治。无论换做是谁，都会对上古神族这样的行为彻底失望的。”

狐小白沉默了，刑天和苍芃所说的话与狐小白记忆中的女娲所为都能对应上，应该不是假话。如此说来，女娲真的很有可能是对上古神族失望至极才选择的自我牺牲。

“现在看出我和女娲的区别了吗？我至少还在为上古神族的延续而努力，女娲已经彻底放弃了，走到了自尽这一步。”刑天还是觉得自己选择的路是正确的。

“你这是当叛徒当出优越感来了！”狐小白虽相信刑天说的话，却并不认同刑天做的事。

“好了，以前的事说再多也已经无法改变了，说说你们以后的打算吧，难道打算继续做灵族的附庸？”杨厄打断了刑天的话，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这回轮到刑天无话说了。毕竟刑天原本的计划都是建立在当初灵族成功侵入三界的基础上的。可现在已经过去上万年，自己还没能依照约定阻止女娲设置封印大阵，谁能保证灵族还能信守约定？

“那个，我们和温娜谈过，我们……”刑天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

杨厄道：“那个温娜我也知道，当初她与托德躲在空间隧道内，在丰都城干了不少坏事。不过她只是灵族刃爪蛛一脉一名最普通的战士，她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这正是刑天吞吞吐吐的原因，他也知道温娜根本靠不住。在仙界与温娜见面时，明显可以感觉到温娜是顺着天帝天昊的意思在与自己沟通的，那时的温娜连小命都掌握在天帝天昊的手中，其处境还不如自己和苍芃呢。

可当初自己并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听杨厄一说，顿时觉得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