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洛五指收拢,紧紧捏着一片尿不湿,格外扎眼。
正与她直面相对的知知,脸颊上的红润刹那间褪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两个女孩就那般僵持着。
都没有说话,却又好像什么都说尽。
希洛的母亲,在这一方土地上,靠着替人接生的手艺,度过了无数个年头。
受母亲的影响,希洛自幼便对妇人的肚皮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
里面有没有东西,她虽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判断总不会错。
更何况,当时马克给她的那瓶维他命,是她亲手换进了小姐避孕药的瓶子里。
“这么说起来…… 至少有三个月……” 希洛在心底默默推算着时间,眉头越皱越紧。
“希洛!” 她的话还未完全出口,知知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猛地朝着希洛冲了过来,希洛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知知狠狠按倒在柜门前。
后背撞在坚硬的柜门上,发出沉闷声响。知知一只手迅速捂住希洛的嘴。
希洛完全震住了,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眸中倒映着慌乱无措的知知——她还从没见过一向温柔的小姐如此暴躁。
“我有来的,我有来的。” 知知慌不择路的说。
此刻她的思绪尚未理出个头绪,但她必须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总不会连这种事都算错。”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松开了手。
知知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营造出轻松的氛围,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尴尬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