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手,不经意又将被子抖开了些,又轻飘飘落下。
很好。
鹤星安观后感。
“安安,是想始乱终弃吗?”
美人微微垂目,那双狭长的眸带着眉一起落下,凭空染了愁绪,是哀婉多情。
他看上去快要碎了。
鹤星安的良心隐隐作痛。
“我不……”
“那安安是要对我负责吗?”
初洄抬眸,唇角牵起弧度,蛇目中哪是什么哀婉多情,分明就是心机算计。
鹤星安:“……”
他就多余一说。
就不该有任何同情心。
他披上衣服,看向床上的人,挑眉,“昨天只是一场意外,你也不亏,”鹤星安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想要些过夜费,欢迎联系。”
本来也是他的错,道上的规矩他懂,何况是这么优质的男人。
他转身朝外走,没有半点犹豫。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社死的地方,问问996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金眸中闪着的点点喜悦慢慢沉寂,嫣红的唇扬起冰冷的弧度,望着青年纤瘦的背影咧开个笑。
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
为什么总要走呢?
敛了笑,他缓缓坐起身,又扯开个笑,不是仙童,是吃人的恶鬼。
“想走?”他手腕一动,“想得美!”
鹤星安感觉一股巨力生生将他拦腰拽了回去。
他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铺开一片白,腕上传来巨力,将他狠狠一压。
唇上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不似昨天那样轻柔和缓,逮着那一点怔愣的时候就乱啃一通。
鹤星安也从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儿,如果有人用硬的,他只会更硬。
到后来,那已经不能称得上一个吻,更多像是野兽间的撕咬。
薄被拢着光,朦朦胧胧的。
鹤星安喘着气,平复着呼吸,怒视着,看清那人在笑。
俏白着一张脸,依旧在笑。
沾了血的唇色又艳又凌厉,更是唇红齿白,肖似地狱的伥鬼,一张嘴便要吃人。
他舔了舔唇,舌尖卷了血,艳艳的,更像是吃人的恶鬼,伸手又来招惹鹤星安。
鹤星安没给他个好脸色,冷着脸偏头,可初洄偏偏要掐着他的脸将人掰回来,粗粝的指腹擦过红艳艳的嘴唇,又狠又重,浅淡的唇似是染了胭脂,红艳艳的,好看极了。
“真好看。”
初洄俯身,一个又轻又柔的吻落在脸颊。
鹤星安的动作一滞,又惊又怒地看他。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初洄依旧喘着气笑,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鹤星安瞅准机会,一脚给人踹出去,抬手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初洄跌在床的另一侧,鹤星安翻身而上,膝盖顶在他的胸口,声音像是淬了冰,“你是想死吗?”
熟知鹤星安的人都知道,这人对亲近的人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