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拉的,在哪里拉的?那都是个人隐私。
俞景:“……”毁灭吧。
这阴阳怪气的拉长调。
没个十几年功底都没办法如此气人。
见俞景一脸生无可恋,鹤星安稍稍敛了笑,“师哥,我打算动手了。”
俞景一愣,脸上神色一正,“怎么这么着急?”
他眉峰微蹙,有些不赞同。
毕竟越急越容易出错,这么多年都忍了下来,何必在最后关头急在一时。
鹤星安仰靠在椅背上,望着头顶晃荡的水晶灯,感受着这具身体中残存的情绪
从高楼跌下的不甘,
对自己心软的唾弃,
还有浓烈的恨意。
轻嗤一声,“退了一步,他们都敢把我当砧板上的鱼,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他们的主人!”
声音中夹杂着的冷意让俞景一愣。
“好。”
其实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之前季星安一直下不定决心,总说小心为上。
他也这么觉得,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如今既然要动手,那自然也没问题。
陈柏听得云里雾里,却也很识趣没有询问,只是察觉出来鹤星安情绪不对,笑着开口,“快吃饭,都是云来的招牌菜,今天全场消费,由我们俞总买单。”
这活跃气氛的话此刻很有用,鹤星安看向炸毛的俞景,“那就谢谢师哥了。”
出钱的俞景:“……”好气哦。
明明这人找来的时候是他宰人,现在却变成他被宰了。
他感觉这是套路。
都是套路。
季星安的套路!
看着两人已经动筷,俞景愤愤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子鸡,誓要把他们的饭都抢光。
陈柏轻轻拦住他,“阿景身上有伤,忌辛辣,喝这个吧。”
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鸡汤,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吃啊?
重重将筷子一拍,鹤星安头都没抬,反而是陈柏回头,“怎么了?”
俞景正想说他要吃辣的,就看见陈柏手上正挑着鱼刺。
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没什么。”
他坐了回去。
听着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动静,鹤星安嗤笑一声。
没救了。
又听到陈柏温柔的声音,“我做饭还不错,等你伤好了,我做给你吃,现在先吃鱼,刺已经挑好了。”
“好。”
“……”
鹤星安看着碗里红亮亮的猪蹄,瞬间感觉不香了。
他有点想小糯米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