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值当。
在场都是最惜命的一批人。
享受了整个社会最上等的优待,谁愿意去死?
“没人说话?”
“那我就自己来辨认喽……”
幽幽的声音响起,鹤星安抬起手轻点着。
“点兵点将,点到谁——”
刻意拉长语调,莫名带着诡异。
被点到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方缩起来。
“谁就是,王——八——蛋!”
最后一声落下,鹤星安身形猛地一转,手指落在一个眼瞎乌青的肾虚男身上。
那人脸色大变,拨开人群想逃。
鹤星安却眼神一亮,“找到,你了。”
鹤星安像一只迅捷的猎豹,五指猛地张开,
狠狠一抓!
那人痛得惨叫。
肾虚脸被迫向后仰面,猛地转了个方向,鹤星安扯着他的头发,直接撞向桌角。
“嘭嘭嘭!”
连着三下,直接将人撞得血肉模糊。
鹤星安将手一松。
那人已经生死不知软软倒在地上。
手上沾了血和发胶,鹤星安甩了甩手,
黏糊糊的,难受。
垂眸看着手上脏污,他莫名烦躁,
很脏。
皱了皱眉,
想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手帕。
接触到他的视线,所有人下意识退了一步。
算了。
随意在桌布上擦了擦。
香槟色的桌布上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血刺呼啦,糊成一团。
怎么都擦不干净。
鹤星安更烦了。
脖颈后边隐隐发痛的感觉给烦躁添了一把无名火。
全做掉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擦着手,鹤星安认真思考起这个可能性。
“你的手脏了,需要帮忙吗?”
一道极其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鹤星安下意识汗毛倒竖。
他没有感觉到有人接近,是谁?
倒退两步,仅剩的香槟塔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大腿撞上桌角,猛地传来剧痛,身体不自觉往后仰,鹤星安下意识做出紧急预案。
身体往左倾斜。
那边的玻璃碴子比较少。
一只大手却揽住他的腰,往前一带。
鼻尖传来甜腻的香气,像是蛋糕房中刚刚出炉的香甜小蛋糕上点缀的奶油。
丝丝缕缕,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过于甜腻的味道让鹤星安鼻尖耸了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