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镇国公一脉移交军中权柄于樊家。
同年二月,春闱举行,帝师陈怀昌为主考官。
与往届不同的是,此次策论就民生为题,最终中选的多为寒门子弟。
如今朝中职位空缺,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
最终,来自明德书院的凌意夺得魁首,成为当年状元。
鹤星安带着王译站在茶楼窗边,看着下面被扔了满身香包的状元郎,是那样意气风发。
柳枝抽芽,万物复苏。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王译还戴着镣铐,却依旧淡然,看向鹤星安,“陛下这是何意?”
鹤星安指了指下方,“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凌意,凌云的亲弟弟。”
王译神情一怔,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鹤星安却笑得开心,“楚译,定国侯南下赈灾时与一农家女一夜春宵所生,后拜入明德书院学习,与明德学院院长之子凌云乃是至交好友,后与其一同进京赶考,凌云却于春闱前一日被人发现溺死在护城河中,你却在春闱之后夺得榜眼,被亲生父亲认回,自此官运亨通。”
“我想问问你,你会亏心吗?”
“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友?”
“我没有杀他,没有杀凌云,杀他的是王宇那个蠢货!”
“可你也借此搭上定国侯府关系,若不是当年出了济安那个变数,当年的状元应是你吧?”
看见王译震惊的表情,鹤星安笑着反问,“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因为……济安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啊,明德学院院长是他的恩人。”
王译干脆破罐子破摔,“那陛下现在是要干什么呢?”
“我当时能怎么办呢?谁让凌云要多管闲事,不过一个平民女子,他也要去救,死了不也是活该。”
他挣扎着,脚上的镣铐哗啦作响,初洄瞬间抽出长刀。
鹤星安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皱,“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看看,你这种长在阴沟里的老鼠,合该死在阴沟里。”
王译神情一怔,随即神情更加癫狂,“你他娘什么意思?”
“在反正在官场上凌云那种人走不长久,给我铺路也是应当!”
王译已经被护卫压下堵住嘴巴,
鹤星安脚步一顿,回头看来,“更多的,该是嫉妒吧。”
熙明十四年,在殿试之前,名声最盛的学子当是明德学院的两人,可凌云的名声总是压了楚译一头。
有了第一,谁在乎第二是谁呢?
就连楚译这个人,都是提到凌云时顺带着被提起。
所有人都会夸上一句,“明德学院出人才,尤其是那凌云。”
然后才像是想到什么,来上一句,“哦,还有个楚译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