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平,你跟我出来!”
鹤星安面色淡然,初洄却拉住他。
“没事。”
他拍了拍初洄的手以示安抚。
顾远叶领着人来到自己帐中,让人坐下。
这是准备审人。
顾远叶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口,“你对初洄,到底是怎么想的?”
鹤星安靠在椅子上,“舅舅问的是什么?”
顾远叶皱眉,“我们自家人,也不搞什么弯弯绕的,我就问你,你是要争那个位置的,是吗?”
“自然。”
不然他费脑子搞这些谋划是为了什么。
顾远叶眸色更冷,“那你就赶紧和他断了。”
鹤星安分毫不让,眉梢微挑,“凭什么?他是我养好的。”
“就凭他是天生的将才,我的伤你也该知道,他接了我的位子,能再保大云数十年安定!”
“而不应该和你将来的莺莺燕燕争风吃醋,他不该是你的玩物!”
鹤星安不为所动。
“舅舅的担心多余了。”
顾远叶直接拍案而起,“那你能保证将来只有他一人吗?”
“我能。”鹤星安直视顾远叶,再次强调一遍,“我能。”
“不仅如此,将来他会是大云官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我会给他常人一生想都不敢想的荣宠!”
顾远叶一哽,暴怒的神情缓和许多,却依然带着狐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
顾远叶坐了回去,还是不放心,急急地翻出纸笔,“你先立个字据,将来若是不想要他了,把人给我。”
鹤星安有些哭笑不得,顾远叶却坚持。
“盖上你的私印,等你这次回去抢了位子,还得把玉玺盖上。”
顾远叶嘟嘟囔囔着,将字据叠起来收好。
“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顾远叶问。
鹤星安沉思片刻,“后天吧。”
“行进速度慢些,初洄应该能在路上将伤养得七七八八。”
“听说柳清言那家伙把东西给你了?”
说起这件事,鹤星安忍不住笑,“是啊,估计我那个父皇都没想到,柳清言那个最是忠君的老顽固,居然把另一半令牌给我了。”
“可见这些年,他寒了多少人的心。”
鹤星安想到什么,眸色冷了冷。
顾远叶也没有反驳。
镇国公府上下战死,与如今这位圣上有脱不开的关系。
他叮嘱道,“一切小心。”
顾远叶要留下善后边境事宜。
况且,鹤星安回京,也不能带太多人。
“那就把你养得那队人带走吧。”
“足够了。”鹤星安粲然一笑,神情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