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告诉初洄消息,实在是到现在,他也没收到消息啊。
按理说,平三,平四,平五都跟去了,不该有什么意外才对。
下一瞬,眼前的人却抽出架上的刀,“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瑞王府暗卫首领的功夫。”
刀身持重,初洄知道暗卫最善隐匿和速度。
所以他没有犹豫,持刀翻砍而下。
平一侧身躲过,轻巧的步伐如同鬼魅,好似猫戏老鼠般轻松。
初洄却并没有放弃。
明明知道结果,明明知晓自己习武只有半年,必定是打不过平一,却依旧不知疲倦地攻击着,好像在发泄什么。
这刀在他手中,也越发得心应手。
好像他天生便适合这兵器。
刀刃扫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平一也要花更多力气躲避。
他暗暗心惊,微微喘息着,和初洄相对而望,眼中的惊骇无论如何都藏不住。
他是真的没想到初洄使刀的天分那么高。
初洄心中却越发厌恶和暴躁。
和弯刀越契合,就代表他身体里流着的血肮脏,那个人的血脉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
他讨厌关于那人的一切。
可对刀道的无师自通却好像在嘲讽他,这一切都是徒劳。
就算他试过那么多武器,依旧是刀最为趁手。
他想洗掉的一切,都深深刻在他的骨血里,拔除不净,生生不息。
他厌恶这种感觉。
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他不喜欢用刀。
可现在,他没有选择。
只能用这种办法争得一点希望。
心里那股火烧得越来越旺,透蓝色的眸底映着烈烈火光,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又是一刀砍在木桩之上,飞溅的木屑划过脸颊,初洄轻轻喘息着,抬起手,蹭掉颊面的血迹,逐渐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除非你今日能折了我的手,否则,别想拦住我。”
真踏马有病!
看见初洄癫狂的样子,平一暗骂一声。
主子喜欢的人,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咬咬牙,平一准备近身把人敲晕。
再让初洄这样疯下去,他会力竭而亡的。
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受伤,先把这祖宗制住。
“御医何在?瑞王殿下重伤!”
远处却传来一声大喝。
平一暗道不好,下意识朝着初洄看去。
“哐当!”
重刀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