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抖如筛糠的小侍女,膝盖处的血都流了满地。
他这么可怕吗?
也没有吧。
他摆摆手,“把地上收拾干净就下去吧。”
“诺。”
小侍女像是松了口气,以极快的动作收拾完退出房间,全程低着脑袋,恨不得当场找个洞给自己埋起来。
临走时,还贴心地将门给关上了。
“……”
鹤星安正要起身,初洄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完好的那只手直接将人抱了回来。
“……你这是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鹤星安深吸口气,扬起和善的微笑询问。
初洄身残志坚,只有一只手,他也能耍流氓。
顺着腰线向前,眼见着就要到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
他娘的!
叔可忍,婶都不可忍了。
正要抬手折断他另一只手,那只手最后却落在腹部。
初洄带着被子从背后贴上来,凑到颈窝,“殿下,您身体不好,如今天寒,别着凉了。”
一番话说得卑微又可怜。
房间里燃着炭盆,整个房间都是极暖的,现在连门都关上了,哪里就能冻着人。
真真是茶香四溢。
偏偏那委屈的小模样,就是很带劲啊。
叹了口气,鹤星安转了个身和人面对面。
那只左手还无力地搭在被子上,见人转身,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欣喜,“殿下……”
鹤星安皱眉,扣着那只手一掰,直接将错位的手腕给他掰回去。
“嘶。”
初洄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说话,全程乖巧。
鹤星安放开,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挑眉,“不怕我真给你废了?”
初洄摇摇头,右手将人往身前带了带,紧紧抱住他,“不怕,殿下就算是想要我的命,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让人舒心。
勾起他的下颚,鹤星安细细打量着那张脸,好吃好喝养了半年多,原本就俊秀的脸蛋勾出几分漂亮颜色,肤色白皙红润,唇色鲜艳,像是涂了上好的胭脂,就连原本污糟的头发都被养得如同绸缎般丝滑。
倒是好看。
此刻,那双蓝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直直盯着他。
直白,炽热,甚至带着滚烫的情绪。
鹤星安轻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