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端着药从小厨房出来,赶紧将药放下,上前将人扶进屋,顺带去将门带上。
看着鹤星安略显匆忙的背影,那一瞬间,初洄看着桌上的桂花蜜,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咳嗽……是因为呛到了吗?
他忽然笑了。
觉得这位瑞王殿下倒是有点……可爱。
死要面子。
月明拍着背给人顺气,看着桌上的药犹豫开口,“王爷,要不这药就……”
鹤星安抬手按住碗沿,摇头,“这药是一定要喝的。”
端起药碗正打算一饮而尽,却先听到了门外低低的笑声。
那笑声很轻,却根本无法逃过他的耳朵。
艹!
丢脸丢大了。
鹤星安绷着脸放下碗,“月明。”
“嗯?”
“让人再煮两锅栗子,门外那个,不剥完,不准走,也不给吃饭!”鹤星安再次端起碗,顿了顿补充道,“剪子也不许用,给我用手剥!”
月明有些疑惑,还是应了声是。
鹤星安这才将药一饮而尽。
一碗药下肚,月明看着自家王爷好不容易有点红润的面色霎时苍白,心疼得接过碗。
“王爷,是药三分毒,这药还得喝到什么时候?”
鹤星安却笑了笑,“我那几个兄弟可不是好相与的,自然要装得像一些。”
“对了,初洄的底子查清楚了吗?”
月明点头,“已经有些眉目了。”
“嗯,查得仔细些。”
这可决定着他接下来该怎么安排这家伙。
想到初洄那双眼睛,鹤星安叮嘱,“他身上应该是有些西夏血统,让人好好查一查。”
“诺。”
……
月白风清。
鹤星安坐在树梢,手里的瓜子壳丢出,准确插在初洄发梢,“你动作怎么这么慢,要剥到什么时候?本王何时才能吃上栗子糕。”
初洄有些无奈,抖了抖脑袋上的瓜子壳,手上动作未停,“是属下无能。”
“今天倒是乖得很。”鹤星安轻哼一声,也没再折腾他。
“现在什么时辰了?”鹤星安问。
“回王爷,亥时三刻。”月明答。
“这么晚了啊?那该睡觉了。”
鹤星安伸了个懒腰,从树梢跳下,“别剥了,来给本王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