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盼点头，心想好在自己不是真的来养鱼场打工，真特么的坑。

跟缝合诡错开，已经下班了，顾盼盼可以直接去宿舍，员工餐厅已经关了，连鱼料渣渣都没有。

4号工作线的员工还在工作，轮班制，不休。

鱼塘里面的大鱼在游动，路过繁殖期的大鱼房听到拍打的声音。

顾盼盼都要走开了，竟然看到甘俊男趴在门口上面，有些痴痴地贴着门，脸上露出的表情十分诡异，像是十分干渴。

“下班了，你在干嘛？”

甘俊男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是顾盼盼，原本躁动的心安静了一下，指着门，对顾盼盼说：“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顾盼盼凑近，注意到他的表情点头：“听到了。”

甘俊男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你也听到了对不对，我听到它们说话的声音，它们在呼唤我，而且它们都在交配，我，我听着好渴，好想喝水。”

凑近了。

顾盼盼看到甘俊男脸上已经长上的鱼鳞。

“下午你有看到会哭的鱼吗？”

“你也看到了？”

“嗯，你该去看病了。”

鱼是不会说话，要是听到鱼说话，不要紧张，那只是错觉，同样的，鱼是不会哭的，要是你发现鱼哭了，说明你病了。

顾盼盼安抚甘俊男，给他指了一条路：“看到指示牌没有，你跟着路线去找医生看看，要是再不去看，说不定晚了就来不及了。”

甘俊男舍不得离开大门，门里面都是对他的召唤，要不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开门，他就要进去了。

忍得很难受。

还在忍着。

不想去看医生。

看在搭档一天的情分上，顾盼盼拉了他一把：“走吧，刚好我也想去医护室，送你一路。”

甘俊男不想走，被拉走，突然就开始放开我：“我不走，我妹妹在喊我。”

顾盼盼拿着老奶奶拐杖，伸手给他后脑勺来一下。

甘俊男眼睛往上一翻，被敲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