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时,安乐的耳朵和尾巴已经收回去了,去急诊做了检查只是受凉高烧,而后就去了病房输液。
安从然总算是松了口气,时闻徊看着安从然疲倦憔悴的神色,走到他身边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说道:“跟乐乐一起睡一会儿吧,输液的事情我盯着。”
安从然避开时闻徊的举动,拒绝道:“不用,我自己看着。今晚谢谢你了,你去找个酒店休息吧,麻烦你了。”
时闻徊听着安从然疏离的道谢,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强制把人推到床边,上手为他散开头发,说道:
“然然,交给我吧。你可以安心休息,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不想听你说谢谢。”
安从然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就躺下了,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一米五的床睡他和安乐绰绰有余。
看得出来,时闻徊对乐乐还是很上心的,目前来看还是有点靠谱的。
他既然不打算走,安从然觉得自己如果不休息跟他大眼对小眼的话,场面应该会更尴尬。
还不如睡一觉算了。
安从然躺了半个小时才睡着,时闻徊看他睡熟了才敢坐到他身边,看着床上两个安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们的感情走得太艰难了。
时闻徊伸手将安从然鼻尖的长发捋开,忍不住将那银白的长丝撵在指尖细细摩挲,这四年…安从然到底是怎么过的?
怎么连头发都白了?
为什么不来找他?
自己有多爱他,安从然真的感受不出来吗?哪怕是安从然拿刀捅过他,只要他愿意回来,他都可以不计前嫌、浑浑噩噩地跟他继续。
反正这辈子,除了安从然,他也不会再找别人了,他愿意就这样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