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猛捶脑袋,扯动伤口又剧烈地痛起来,少年只好又大口喘着气,强忍着等痛疼慢慢减轻。
脖子上有条项链,少年摸着将吊坠凑到眼前,前面无字,翻过背面,上面刻着“秦峰”两个夏国字。
秦峰?
我叫秦峰?
文字是夏国文字,我怎么会认得?
这里是海滩,远处黑色海浪翻涌着,不时拍打着岩石,天上飞着不知名的鸟,从太阳位置推断,现在应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吧。
痛让身体不停地颤抖,秦峰脑里想起受伤后第一件事:得先把血止住。
可是四周除了沙滩和几棵光秃秃的树,并没有看见有人。
秦峰看着半湿的外套,想出了一个点子,挣扎着将外套脱下,将两条袖子撕下来,绑在一起长度刚好。
又一把将内衬撕下来,衬布贴着身体内侧,并没有沾上太多的海沙,秦峰小心将布条贴在伤口上,用袖子撕成的布条绑扎牢。
简单几个动作,让秦峰痛得又几乎晕了过去。
口袋里还有什么?
说不定有什么可用的?
秦峰左掏掏右掏掏,失望很快挂在脸上,口袋里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远沙滩似乎有人来过的痕迹,说明这里很靠近城市,如果在天黑前能走出海滩,就有救了!
周围没有船、飞机的残骸,自己是怎么来的?
不管了!
快点离开这里,事情以后再说!活下来才有希望。
天色很快就黑下来,空无一人的海滩对受伤的秦峰,很不友好!
挣扎着站起来,试着缓缓挪了几步,随后在地上找了条衬手的树枝,秦峰艰难地向前慢慢移动。
一处岩石上的小水洼,秦峰慢慢移了过去,几口清凉下肚,凉水让脑子开始逐渐清醒。
地上有人走过的痕迹,脚印大致是向北延伸,少年看了看大海,艰难地踱着步。
走了一夜,凌晨时分,用尽所有力气,几近虚脱的秦峰,最终走到了一副残墙断壁前。
周围还是看不见人,秦峰试着呼喊求救,喉咙却只发出微弱嘶喊,即使在这样宁静的夜里,呼声也细微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又试着又叫了几声,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绝望加上又渴又饿,伤口麻木了,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秦峰倚在墙边,四下观察,期望能找到最后一丝希望,然而看不到灯火,听不到人声,甚至没有动物。
尽力了,实在走不动了!
血流干了吗?
是要死了吗?
不会要死了吧!
靠着墙角,秦峰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