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的脖子被方牧扼住，

脖子以上通红，一双恐惧的眼睛似乎要爆出来般，喉咙只能发出“翯翯”的声音。

“看来圣主你是个善良的人，并不愿意夺弟子的舍，好人啊！”方牧感叹道。

其实夺舍是一个大工程，需要被夺舍者无法反抗，并需要各种手段来进行辅助，提高夺舍的成功率。

即便方牧现在敞开心神，让他进行夺舍，恐怕也无法成功。

更重要的是，李道真身为通幽境强者，在方牧手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告诉过你，我真是方牧。”

说罢，手掌用力一握，李道真的脖子被他捏断了，头颅掉落的那一刻，身后的通幽境傀儡将其抓在了手中。

“带回去掏空当夜壶！脑浆喂狗！”

李道真死了，

凌傲雪看到这一幕，彻底吓傻了。

看着飘荡着的魂魄，方牧袖口微微一挥，将三道魂魄全都捏在了手里。

王书音、赵紫汐、李道真死后，魂魄充斥着震惊、恨意以及不解。

但他们在方牧手里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圣主，如果当初你没有在我身上动手脚，或许今日就不用死了，本圣子可是个记仇的人。”

“两位师妹，记住了，杀你们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敬爱的师尊。”方牧笑着指向凌傲雪，“这个贱人，等会师兄就让她下来陪你们。”

短短数十个呼吸，

凌傲雪亲眼看到了两个弟子的死，圣主师兄李道真的死，这一切似乎发生得如此不真实，就像一场恐怖的梦境。

为什么会是方牧？

曾经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直到现在，她都没明白，为什么他会站在刘正宇身边？为什么他能如此轻易杀了李道真？

“师尊，这么久不见，你似乎有很多疑惑，要不要弟子来给你解答一番？”

将李道真的躯干以及三道魂魄收入墓地之后，方牧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凌傲雪身上。

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凌傲雪心中竟生出了无尽的恐惧。

他的眼睛看向自己，

就像在看砧板上的一团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