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江这时候说:“各位,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个事,事情总得解决吧!这位领导,早上我来看过杜海峰同学,我和他是同学,不太熟悉的那种,我过来纯属于受人之托纯属于帮忙。我这里有个方案,可否叫上季副所长我们先沟通一下,如果你们觉得行我们就按我的方法,如果你们觉得不行,那你该咋办咋办!你看可以吗?”
教导员看着屈江淡定的样子,他们整天和各种人打交道见识多广,倒也不轻视任何一个人,他点点头让其他人先在办公室里喝会儿水。然后带屈江去他的办公室,又把纪建军叫了过来。
纪建军刚才确实是在回避,毕竟他属于当事方亲属。正式场合确实不合适出面,一直在自己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端着茶杯进来后,看着屈江平静的样子,倒也不像早上那么的戾气十足。
屈江看教导员关上了房门,坐在一个椅子上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屈江,家里是问仙沟村的,正宗的本地山里娃。我爷爷叫屈正业,是个老中医,附近乡亲们称呼他陆老先生。”他刚介绍完自己,教导员和纪建军就互相看了一眼。
就听屈江继续说:“其实这个事是咋回事大家都很清楚,可轻可重。就看你们想怎么处理了,我的方案是,从轻处理,毕竟杜海峰还是个中学生,够不够法定年龄我不知道,反正我今年才十七岁,还不够法定年龄。而且从重处理也确实会影响他未来上学,可就真的耽搁人一辈子的大事了。
我想啊,你们的目的是惩罚他,让他长个记性,也打个样子让其他学生们都长个记性,以此为戒,治病救人么。对吧?至于他伤到我另一个同学,赔礼道歉,赔付医疗费用和营养费。呵呵,我知道只凭我这么说肯定不能行,我们做一个商量,如果你们答应我的这个方案,以后我可以免费给你们看病一次,或者你们带来的人,免费看病一次。
不知道你们了解不,我爷爷看各种疑难杂症还是很有一手的,我从小跟他学医,现在学校领导也经常介绍其他社会关系,找我给看病。最近一段时间,最少我看了三十多个病人了,几乎都是手到病除。这些病人都是外面的张副主任带来的,你们不信可以问他。
当然了,我希望你们不用找我更好,这说明你们和家人,以及周围的人身体都健康,这是好事。但是万一呢,万一有认识的人,谁得了个啥病,医院里花了一大堆钱还看不好,那我们今天说的这个事,就能起作用了对吧?如果我医术不行,我可以介绍我爷爷免费看,我爷爷就我一个孙子,他肯定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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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互相认识了,那以后就是朋友了,不知二位领导能否看上和我这个娃娃做朋友?”
听了屈江的话,纪建军和教导员王俊互相又看了一眼,他说道:“这事我得和我二爸二娘商量一下!”
说完就出去了,王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放在桌子上,“我先过去给做做思想工作,你想抽烟了自便哦,打火机桌子上有!来,先喝杯水吧!”说完给他从热水器上接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也推门出去了。
可怜的张副主任又被人赶了出来,办公室里又在说话,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恼火,心里甚至还轻松了一点,他觉得屈江这家伙说不定还真的有办法。
这边大办公室里,纪建民的妈妈一下就站了起来:“从轻出发?他一个学生娃娃家说的话就当是放屁呢!卖他面子,想的美?”
纪建军给她招招手,小声的说道:“二娘啊,这个屈江你可能不认识,陆老先生的大名你总该听过吧?实话给你们说吧,屈家还真不是一般人家,先不说让他欠我们一个人情的事情,前段时间这个屈江把镇政府办公室老吴家孩子给打了,也是在三中发生的事情。
老吴想给他家一个教训,就让税所的老陈带人去查人家证件,结果第二天上班老吴就被带走了,不到半个月就因贪污受贿判刑了。老陈也被党内警告,我们镇上张书记亲自登门给人家赔礼道歉,并免费补发了相关证件。所以啊,这次我们严格按程序走,就怕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