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上来说,侯文光说的对,这也是事实。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人人恨不得把贵鹿集团分而食之的时候,有一个像侯文光这样听话的狗为阚家做最后的贡献,还是很有必要的。
阚家和侯文光可谓是知根知底,从阚家开始发家,侯文光就是主要的见证者之一,因为那个时候只要是阚正德犯了事,不管是被谁抓了,都要通知到侯文光这个片警,因为这一块就是他负责的。
从最初的被动被叫到派出所或者是局里臭骂一顿,到后来侯文光主动为阚正德掩盖犯罪的行为,他们之间的交集可谓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磨合,最终拔除了所有的不和谐,拧成了一股绳。
发家后的阚正德没忘了这个为自己保驾护航的侯文光,而且阚正德也深刻的体会到,要是没有侯文光的保驾护航,自己很难走到现在,所以,自己每走一步,就会用尽自己的人脉和钱脉,为侯文光的上升添砖加瓦,这才是各取所需,这才是吃水不忘挖井人。
阚云波被杀,这件事对阚正德的刺激很大,而这件事对侯文光的刺激同样很大,这十几年过去了,阚家还从未遭遇过这样的问题。
阚家在南港市横着走了十几年了,谁敢动阚家一个指头试试,要是在武阳县踩踏事故之前,侯文光还是敢这么说的,可是现在,他的头发都快被自己薅秃了。
“我和你爸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风风雨雨也过来了,你弟弟的事,我确实很难过,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弟弟是最像你爸的孩子,我没少替他擦屁股,这突然一下子没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感情用事,你说呢?”侯文光说道。
阚云山此时也弄明白他为什么亲自来找自己了,确实是,有些事必须要当面说,如果只是打个电话,这感情是没法调配的。
感情的事,一个勾兑不好,就会出大问题。
所以,侯文光必须走这一趟。
阚云山闻言,他的心眼子转了九九八十一个圈,看向侯文光,问道:“侯局,这里没有别人,你一直都在市里,消息比我灵通,你实话实说,市里到底想怎么处置贵鹿集团?”
侯文光没有犹豫,因为这事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也不是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说道:“具体是谁说的,我没过问,但是我倒是在饭局上听到他们议论过,大概率是等武阳湖的那个项目完了,贵鹿集团就会被清算了,至于怎么清算,是只清算资产,还是连人带公司一块算账,现在谁也不知道。”
这个消息让阚云山的心掉到了谷底,虽然他早有思想准备,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等到他们把项目完成了,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个时候就到了卸磨杀驴的时候了。
阚云山没有再问消息的来源,因为这和他自己以及他老爹估计的差不多,他久在体制内工作,对体制的德行还是略知一二的。
侯文光看阚云山不说话,接着说道:“其实这都是小道消息传的,我觉得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新来的市委书记身上,云山,你要好好把握机会,趁着自己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定在未来的市委书记身上下点功夫,至于谢市长,他和你们家的恩怨,你就别想了,就算是贴过去,那也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阚云山叹口气,摇摇头,说道:“唉,难啊,谁知道新书记是从哪来,就像是我们县的书记,也是隔壁县的县长升职过来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县委了,今天是欢迎会,不能迟到,侯局,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回头我会和老爷子好好说说,不会让你担责任,破案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你尽力了,我知道。”
侯文光跑了这么远,就是等这句话呢,阚云山这个混蛋一直憋着不说,他自己要走了,这才吐口,不过,好在是自己没白来一趟。
慈不掌兵,善不掌财。
陈勃本来是想亲自动手的,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要摆出一副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架势来才行。
要不然,赖着不走的那位陈老太,还有办公室里这几位不知道是县里哪个领导家的婆娘真是没人听自己的了。
陈勃今天来的时候以为办公室都收拾好了呢,结果,当陈勃出现在大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张莉惊慌的站起来,拿了钥匙就去开了杂物间的门,说是马上给他整理办公室。
陈勃看着其他三个不动的女人,说道:“你们是不是妇联的?干活没点眼力劲吗?要不明天都别来了,在家里待着还能给我省出一套桌椅板凳来……”
昨天陈勃被带走后,妇联和县政府大院里看热闹的那是此起彼伏,还有不少其他单位的到妇联来打听事情的经过的,回去好继续传播,结果传来传去,渐渐传成了新来的妇联主席和妇联的一个女人私通被堵在办公室了,报警被抓了。
而妇联的这几女人,除了张莉想要继续为陈勃收拾办公室的时候,被其他几个人拦住了,就连陈老太都过来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年纪轻轻居然干那事,至于是什么事,陈老太没说,妇联这几个
在任何时候,都要证明自己对别人有价值,别人才会高看你一眼,否则,你连被利用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