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只是跟随过孟圣一段时间，但也不是你这种人，能相提并论的，这论道我接下了！”

苏源坐在蒲团上一脸淡然。

“我所论之道，众生平等！”

白须老者也坐在蒲团上，神情自若。

“我所论之道，儒道！”

“先不说别的，我家主人孟圣，一生都致力于儒家所学，跟随孔圣创建龙渊学府，让万里群山中人，有道可依，有学可上，现在虽有些落寞，但依旧是万里群山之人的希望所在！”

听到这话苏源嗤笑一声。

“老头儿，你去看看现在的龙渊学府如何，非家族子弟不能进，除非那些人死了大半，而散修要想进入，最少也要仙级资质，还只能入外院，这便是你说的有道可依？有学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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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儒仙城，分为内城外城，而内外两城却是截然不同的模样，在内城中，只要你有权势，或是龙渊学府的学子，任何事情都会对你有特权。

“而留下外城的目的，也只是利用百姓汇聚寿元海，从而获取人级命精用于修炼。”

“儒仙城凡人，不过三千万有余，而三十万人级命精，就能让他们温饱半月，但不论龙渊学府，还是各个家族全都视而不见，难道这就是你们儒家的兼济天下吗？”

“用百姓凝聚出来的命精，却没有半分回到百姓的身上，若是儒家之道就是如此，那你赢了。”

白须老者沉思良久后，这才回道。

“那是人之恶，与儒道无关，你以为儒仙城是如何建立的，还不是我家主人和他老师，带领着众人一点点的打拼出来的，不然如今哪来的太平盛世。”

“我们给了，那些人容身之处，还不曾要求过他们做什么，只是获取一些，他们都不知道失去的东西，继续保护着他们，难道这是恶？”

“龙渊学府为什么，要招收家族子弟？还不是为了稳固，万里群山的势力，不然各大家族战事频发，受苦的不还是凡人吗？而你这个什么都不做，只知道用嘴说说的人，又凭什么来指责儒道！”

苏源没想到这老头儿的口才，还真不错，但他却依旧不在意。

“是啊，人之恶，确实与你们儒家无关，但你们为何要教化万里群山中人？不断推崇儒道，让所有人都信服这个理念，最后一旦有人质问，你一句轻飘飘的人之恶，就能将所有事抚平，还真是可笑。”

“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拿有别人的东西，竟然还有脸说出是为他们好这番话，怎么儒家的礼义廉耻信，都被你忘干净了不成！”

“你说的对的确是人之恶，但却是你们的人之恶，我从不排斥儒道，甚至敬仰那些敢于与天论道之人，但你们不是他们。”

“你们只不过是其中的蛀虫，妄想用他们的理念去操控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们怎敢借此名义？怎敢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