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我十爷!”

“真的假的?”

“十爷!十爷!”

我稳稳落地,身边几个人赶紧围了过来。我用力的甩动右手手臂,这老虎的脑袋可真硬,差点把我胳膊干废。

再看一旁倒底不起的老虎,手电筒的照射下,它七窍流血,正痛苦的哀嚎。

我本不愿杀它,但它一定吃过人,还拘了人类的魂给它做伥鬼,引诱迷惑山中的路人,它已犯杀孽,留不得。

“甲乙丙,你们三个给它一个痛快,天亮后把尸体埋了。回去睡觉。”

阴雨绵绵,黑暗的山林里不时有一两声鸟叫。

路上我没怎么搭理葛龙,因为实在是太累,再加上一直下雨,也没什么心情。

虎口逃生,他倒是异常兴奋,跟在我身后屁颠屁颠说个没完:

“十爷,您可真厉害,一拳就把那只老虎打死了。您知道我刚才碰见什么了吗?跟做梦似的!我本来在守夜,忽然从树丛里走出来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然后就迷迷糊糊的跟着去了。要不是您那一下子,我根本就醒不过来!”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神叨,不知是被吓得惊魂未定,还是怎样,他话变得多了很多,于是我便回应他:

“是伥鬼,你被老虎身边的伥鬼迷惑了,那人应该是死在老虎口中,被拘了魂。为虎作伥这个成语知道吗?伥就是伥鬼。”

“还是十爷博学多才,懂得又多。对了,您的右手可真强,什么时候练的这么厉害?要不这趟回去,我给您找几个女人吧。”

等等,什么跟什么?怎么聊着聊着跑偏了?

目的地也到了,我忙提醒他快去给我拿药,我受伤了。

呼,终于是结束了这个即将开车的话题。

……

伤口有些深,从脖子到整个胸膛,一直延伸到左臂腋下肋骨处,四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不断的在冒血。

刚才那一击我算是尽了全力,现在松懈下来眼皮都直打架,冲锋衣里的衣服都被血浸染,黏在身上异常难受。

“老龙,你就没准备个帐篷什么的吗?这里一直下雨,我怎么上药?”

“稍等十爷,我正在找,应该是准备了,您一般不爱用,我也就没支起来。有,带了!稍等,几分钟就好。”

我自己进了帐篷,没让别人进来,哪怕另外几人都说想帮我上药,我坚定的全部回绝。

这副身体维持现状的关键,是肚脐处的一枚铜钱,我不能冒险让人给我治疗。

反正凭借我强大的恢复力,上了药最迟明天中午就能结痂愈合。

一觉睡到八点钟,帐篷外葛龙在询问我是否醒来,要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