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能不能文雅点?”

“看病。”

说完,他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黑夜里。

我被他扛在肩上疾行,整个人头昏脑涨,好不容易才说服他背着我。

“粉碎性骨折都能看好吗?我的天,是什么大夫,比流月都厉害?你为什么不开车,这么背着我不累吗?哪怕骑马也行,对了,你会骑马吗?不行,我的腿受伤了不能骑马。”

“你话真多。”

我尴尬的闭上嘴,任他背着不再搭话。

他的呼吸声在我耳畔响起,走的路黑咕隆咚,有些地方还是土坡,真不知道他把我拐去了哪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几次,我睁开眼看向四周,竟然来到了一条小河边上。

后半夜月亮升起,月光如水映照在地上,映照在河里,映照在我和郁渐行的身上,他背着我走到河边的小屋门口,这是一间有院子的房屋,外门没锁,我们进到了院子里。

砰砰砰,砰砰砰,安静夜晚的小河边,响起声声催促。

“快醒醒,老鱼,醒醒,开门!”

这人姓于?

屋里好半天才有了声响,里面的人慢吞吞的打开灯,似乎是在里头缓了缓还打了个哈欠,又磨蹭了好一会才打开门。

迎面出来的竟然是个长头发的男子,肤色黝黑,眉眼却很精致,个头比郁渐行矮一点,身材比较瘦,他穿了件单薄的白色衬衣,一看到郁渐行背着我,一个女人,顿时睡意全无。

“卧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破戒了?品味可以呀!”

我真是一头黑线,这原来是损友啊。

“别废话了,我带她是来看病的。”

郁渐行背着我进了屋,屋内装潢怪异,四处弥漫着奇怪的气味,像是某种草药烧着了的味道。

有一面墙挂满了奇怪诡异的面具和服装,底下还供奉着一个草扎的人偶,这个老于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郁渐行把我放到一张椅子上,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老鱼,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林轻予,她的腿受伤了,”他转过头看向我,“他叫丁小鱼,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值得信任,是藏区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