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皇上每晚都站在皇后娘娘的窗外,而娘娘就是不肯见他。他们不敢靠近凤仪宫,但又忍不住好奇,每晚都躲在远处,看着这个奇怪的皇帝。
风声自然也吹进了太后的耳中。
一天过去了,二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熠瞳始终如一站在诺颜窗外,直到夜深她吹熄了蜡烛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太后终于坐不住了,她恼怒地来到熠瞳身边,责问他:“瞳儿,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熠瞳泰然自若地回答:“看夜色啊。”
“看夜色?看夜色什么地方不好看,干嘛非得跑到这儿来?再站下去,你还有皇上的威仪吗?”
威仪?没有了诺颜,他连活都活不下去了,还要那劳什子的威仪做什么?
熠瞳自嘲地一笑:“母后,这皇宫,这整个的天下,都是我的对不对?”
“当然了,你是当之无愧的皇帝。”太后骄傲地回答。
“那就是了,反正都是我的,我站在哪儿都可以。”
熠瞳气定神闲地站着,甚至抽出了洞箫吹奏。原先的洞箫还在诺颜那,他另准备了一支。箫虽然不同了,可是箫声依旧,箫声中的情意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