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颜竭力抑制住骤然加剧的心跳,装作不在乎地说:“你这是什么话呢?都说过了,虽然我答应扮作你的皇后,但那只是名义上的,我只能是你的嫂子,永远都只能是你的嫂子。”
那人轻轻地笑出声来:“可是我没有哥哥啊。”
他在说什么?他没有哥哥?诺颜嘴微微张着,脖子僵硬得无法转动,手也变得酸软无力,手中的洞箫几乎要滑落到屋顶上。
身旁的人伸手接过洞箫,放到唇边轻轻地吹奏。
熟悉的旋律从他唇边溢出,正是她第一次在寒蕊宫听到的那首曲子。曲子吹到中途却戛然而止,中断的那个地方,正是她第一次来塔楼,遇见熠瞳时,曲子中断的地方。
慕风是不可能知道的。
诺颜努力扭过僵硬的脖子,望着同她并肩坐在一起的这个人。依然白衣翩然,依然丰神俊秀,但脸庞明显地瘦削了许多。白天她才见过慕风的,他绝对不致瘦成这个样子。
诺颜霎时热泪盈眶,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眼前的人执起她的手,拉着她来到塔楼最上层的房间。房间内空无一物,只在墙壁上画了一幅极大的画,画的是一个男子吹箫,一个女孩在旁边倾听,正是她和熠瞳多次幽会的情景。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遇,曾经有过约定,如果想见对方了,就在这个房间留个记号。你看,我留记号了,我想你了,你也想我吗?”
诺颜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