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请你亲自去看看她,”慕风别有深意地说,“她一定很担心我,也一定很担心她未出生的孙子。诺颜,在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为肚里的孩子好好考虑一下。”
诺颜沉默了好一会才答:“好吧,我替你去看望她。”
“太好了,谢谢你。我明晚再来。”
诺颜不置可否地催他:“快走吧,真的不早了。”
慕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然后将视线转向前面的屋子。屋子漆黑一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在里面。不过其中一间突然亮起了灯光,估计是有人起床了,慕风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诺颜目送他离开,直到确信他再不会回转来,才黯然走下楼梯,来到小溪边。
溪水在静静地流淌,轻轻地吟唱,不知道疲倦,不知道忧伤。
诺颜羡慕地看着它,如果她投入到溪水中,所有的忧愁和悲伤是不是都能被它涤净?一定会的,因为那样她就可以见到熠瞳了,可以和他相拥在一起,她怎么还会伤心呢?
诺颜踏进溪水,初冬的溪水已经十分刺骨,但是她浑然未觉,一步一步地朝小溪中央走去。
慕风,请恕我无法完成你的嘱托,我要去见熠瞳,一刻都不愿再等了。
溪水并不深,还未齐腰,站在水中自然是淹不死人的。
诺颜站在小溪中央,手中抱着熠瞳的洞箫,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世界。
塔楼,永别了。
小竹楼,永别了。
凝霜、流萤,还有所有关心我的人,永别了。
星星啊,请你们转告明早的太阳,我再也见不到它了。
诺颜含笑倒了下去。她躺在了水的中央,溪水在轻柔地抚慰着她。她似乎融化了,变成了溪水的一部分。
她看见熠瞳飘在水中,向她伸出了双臂,她也伸出了双臂迎向他。
“娘娘,你在哪?”
是凝霜的声音吗?她没看见她要拥抱她的熠瞳吗?这丫头,这种事她来搅和什么?
水中的熠瞳慢慢地扭曲,终于化作了千篇一律的水纹。
熠瞳,不要离开我。
诺颜想追上前去,但是她的意识在渐渐模糊,她最后听到的,是凝霜的尖叫。
“天啦,娘娘落水了。快来人啊,娘娘落水了。”
诺颜不
“我还是想请你亲自去看看她,”慕风别有深意地说,“她一定很担心我,也一定很担心她未出生的孙子。诺颜,在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为肚里的孩子好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