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瞳刚一出门,诺颜也赶紧准备换装。知道熠瞳两天未曾上朝,肯定一时半会闲不下来。以前她出宫都是趁着天黑从寒蕊宫那一带较为荒凉的地方出去,如今大白天的,她可不敢如法炮制。
好在她曾想办法让莹露出宫,有了一定的经验。带了一套小太监的服饰,以及上次帮助莹露时弄来的腰牌,贴身藏好。然后独自出去,谁也不让跟,说是去御花园赏景。
避过众人,来到寒蕊宫,诺颜换上太监服饰,在镜前一照,活脱脱就是个俊俏的小太监模样。在镜前转了一圈,没看出有什么破绽,诺颜带好了腰牌,大摇大摆地走出宫去。
宫里每天都有这样的小太监出宫采办什么的,诺颜的腰牌又货真价实,因此根本没有人起疑心。
出了宫之后,又避过人换上一套书生的服饰,诺颜径直来到上回慕风带她来过的院落。
庆幸的是,慕风还在。这回小院有人把守,见到慕风之前颇费了点唇舌,好在总算如愿见到了。
慕风认出诺颜,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快又来找我,难道解药有什么问题?”
真是个聪明的人啊,每次都把她的心思摸得准准的。或者,是他心里有鬼,自知理亏?
诺颜没有多想,直截了当地质问他:“你不是说两粒解药就可以把他身上的毒除尽吗?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亏我那般信任你,你竟然骗我。”
慕风原本坐在桌前,听了这话马上站起身来,失声问:“留了一手?是什么意思?那两粒药确实可以完全解除毒性,我没有骗你。难道他的体质与常人有异,这解药对他不起效用?他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他脸上的焦灼关切之情不像是假装的。
诺颜稍稍缓和了语气说:“你那解药只解了其中一种毒,还有一种解不了。你当真不想害他,就把另外的解药给我吧。”
慕风口气异常肯定地回答:“我只用了一种毒,涂在刀上,让一名女子扮作是你刺伤他的手臂。那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毒药,我根本没有必要用两种毒。”。
“刀上确实只有一种毒,可是你怕刀刺不中他,所以又在箫上涂了另一种毒。”诺颜言辞凿凿。
慕风更是惊讶:“你是说箫上有毒?我曾想过好几种取代他的方式,在箫上或者是他的饭食中下毒也是其中一种,但是我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且,我怕误伤到你,这方法行不通。难道说还有人想谋害他?”
经他这一提醒,诺颜猛然醒悟。之前因为熠瞳的遇刺和中毒都是因慕风而起,所以她一门心思只在慕风身上打转,这时才想到,从时间上算,慕风根本没有机会在箫上下毒。
记得那天她和熠瞳一道回到甘泉宫,熠瞳去上早朝了,她上床睡觉,箫一直抱在她怀里。醒来后,她还试着吹了几次。如果箫上有毒,她早该中毒了。
那么,在箫上下毒的时间,只能是从吃晚饭到熠瞳遇刺这段时间。熠瞳一进卧室就上床睡觉了,她一直守在他身边。她被慕风引到外面以后,那箫也还是放在枕畔的。熠瞳睡觉很警觉,相信没有人能在他的枕畔做手脚。
下毒的范围再一次缩小,只能是她和熠瞳一道吃晚饭的时候。那时,她把箫递给了莹露。回想起来,整个吃晚饭的时间,莹露都呆在卧室,没有露面。
诺颜大叫了一声,急急说道:“慕风,我错怪你了,那毒不是你下的。我走了。”她得赶回去,找莹露问个明白。
慕风却拉住她,问:“诺颜,他,要不要紧?”
诺颜焦躁地说:“没有性命之虞,但是功力受了影响。我得快点赶回去,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等等,诺颜。”
“还有什么事?”
慕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诺颜:“这里面有一粒药,能驱百毒,不知道对他有没有效。试试看吧。”
诺颜微微愣了愣,接过瓶子,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才说:“慕风,谢谢你。”
慕风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没好气地挥挥手,催促道:“他是我哥哥,要你谢什么?快走吧,小心我又后悔了,把你扣下来。”
熠瞳刚一出门,诺颜也赶紧准备换装。知道熠瞳两天未曾上朝,肯定一时半会闲不下来。以前她出宫都是趁着天黑从寒蕊宫那一带较为荒凉的地方出去,如今大白天的,她可不敢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