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被魏皇后一噎,戳中了心事,既羞愧又愤怒,内心的那团火顿时烧了起来,“容婕妤和本宫同住一宫,这么久的情分,本宫怎会不盼着她好?”
皇上都开口了,一纸废后文书也只是早晚的事,这贱人骨头倒是硬得很,都被贬了,还如此嚣张,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江淮之看见,那原本没有半分怨气的梅昭仪,在见到皇后和大公主进来时,眼中却有了些恨意。
魏皇后懒得理淑妃,现下众人已移步到落霞宫的前厅,她赶紧给燕绮云寻了张椅子坐下。
“周太医,去给公主诊治一下。”
坐在上方的庆元帝见燕绮云捂着胸口,着周太医上前给她瞧病。
燕绮云忙推拒,声音有气无力,“父皇,方才儿臣已经宣三位太医瞧过了,太医已经开了方子,就不劳烦周太医了。”
“朕看你病得这样重,将本该给容婕妤看病的三位太医都接连请了去,不请周太医给看看怎么行?怎么,周太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
庆元帝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敲了敲,燕绮云知道,这是父皇心情不佳了,再拒下去,也只能惹得父皇发怒。
燕绮云只得将手腕伸了出来。
周太医拿出金丝软枕,细细诊了会儿,眉宇间都是不解,大公主这脉象看着也不像是生了重病的人啊,怎么脸色如此不好?
“周太医,大公主怎么样啊?”庆元帝捕捉到了周太医面上闪过的古怪。
周太医收回了手,“回皇上,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公主这面像与微臣拿脉诊出的结果极为不符啊,从面上看,大公主已经病入膏肓了,可脉搏却与常人无异,甚是奇怪。”
“那依你看,这是何缘故?”
庆元帝这一问,将周太医问住了,他锁着眉沉吟片刻,才开口,“皇上,这种情况,除了服用了不该服用的药物,老臣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皇伯伯,晚晚倒是见过大公主这种例子,在姜家医馆时,曾有个伯伯,脸色比大公主现在还要差,他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王爷爷,堂堂七尺男儿还哭鼻子了。”姜晚晚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后来诊了脉象,才知道自己是误食了茯苓桂枝龙肝丸,所以脸跟生了大病一样。”
“被郡主这么一说,老臣也想起来了,茯苓桂枝龙肝丸,确实会让人脸色变差,此物乃大补,亦是大损之物。”
周太医点头,“微臣之前也知道大公主的病症,乃是受了惊吓所致,这茯苓桂枝龙肝丸又不对症,公主为何会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