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鼻似鹰钩,双眼狭长,他猛地一拉缰绳,马儿仰天嘶鸣,在离姜县令不到一尺的距离刹住了车。
“哪里来的人,竟如此不知礼数,见到小爷还不赶快避让,要是耽误了小爷我去醉红楼找灵玉姑娘,有你好果子吃!”那少年拿着马鞭,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又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为了去青楼就当街纵马,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无耻小儿!”姜县令面容威严,话语铿锵有力。
少年当即怒火中烧,指着姜县令大骂起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竟然敢骂我,你可知我是谁?”
“不管你是何人,本官上为朝廷做事,下顾黎民百姓,只敬正气,不怕奸邪,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我自然要教你如何做人。”姜县令双眼炯炯有神,丝毫不闪躲。
周遭响起议论声,“这人一看就是新来的,居然连卢总管的儿子都敢惹。”
“卢坤可是青州第一霸,惹上他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还有人甚至大着胆子凑了过来,“这位爷,你还是莫要逞能,赶紧走了便是。”
姜县令皱眉,卢总管?想来便是掌管青州兵权的节度使了,听起来,这卢坤的确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看来这卢总管也不是什么好官。
卢坤听姜县令自称本官,这才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
姜县令此刻还未换上知州官服,卢坤看了半天,也没摸清他的底细,便问道,“你是何处的官,还敢教训我?我可是节度使的嫡子!”
“本官是即将上任的青州知州,姜如山!”
卢坤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官,原来是新来的知州,前任知州都要给小爷面子,我说东,他不敢往西,你一个新来的知州还敢这样跟小爷说话,你可知我父亲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节度使拥兵自重,知州权力旁落,姜县令对青州的局势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看来自己这回啃的是个硬骨头。
姜晚晚听见外面的动静,从马车伸出头来,见路边躺着一个被马撞到的老奶奶,捂着腿满脸痛苦,便挪动小身子,从马车上爬了下来。
看了看老奶奶的伤势,姜晚晚给她转了转腿,从包里掏出一瓶药,“奶奶,这是爷爷的独家秘方哦,你摔得不重,往伤口处涂几日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