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领头的女子动手了,剩下的六位也夺过刀,狠狠地把那个头颅扎出几十个窟窿,血流四溅,脑浆涌出。
七位女子已经不在乎了自己的性命,对她们来说,别的不敢奢求,这就是算是报仇了,死而无憾了,领头的那个女子,被拆散的才子佳人,她的相公是个书生,喜好作诗,琴棋书画略懂一二,为官时不争不抢不压不恼,当的上好官之名,可就是因为自己的貌美,使得那位书生被人乱刀砍死,横尸在街,等到他们走后,百姓们兢兢战战的去收了尸,塑了一个雕像在官堂,将其供奉起来,而她自然是被那伙人掳走,之后就被卖到了这邓族,被这位邓族天才新人看中,如今已经十年了,张女子在焦急地等待着凡可凯,没心思听她们说自认丢人的往事。
一百位凝力境把凡可凯一人包围住,谁也没有轻举妄动,凡可凯身上那浓郁的杀意,已经外散,凡可凯摘下面具,光是目光一扫,就已经使得几人吓破了胆,在刀缓缓出窍之际,众人感受到了那股足以杀死他们的力量,即便领头的躲在最后让他们先上,但还是没人敢动,这是威压,蕴含了凡可凯这一路所见所感悟的意气,刀抬出的速度并不快,而随着刀的抬出,众人的威压也变得小了许多,有二十二位不怕死的一同上前,符箓和法器袭来,剩下的七十八人也各自使用出自己的手段,其中不乏有飞剑之类的暗器,凡可凯看起来没有躲避的路线,但在凡可凯耳中,周围没有一点声音,这似乎是未来的场面,凡可凯如今也是这是理解了这死寂的意思,刀出鞘,周围必定一片死寂,心中也出了一分滔天的意气,这一招还未出,便爆出一股气来,将那些微弱的符箓和暗器法器皆炸开,冲上来的二十二人也都被炸的操控不稳脚下的飞行法器,凡可凯脚踏飞舟,仅是眨眼间,便砍死五人,有一瞬,绕至十人背后,重伤十人,然后挨个刺死,再一秒,凡可凯似乎消失,原来已经在周围布好了阵法,凡可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凡可凯躲在阵的角落,毕竟凡可凯知道,自己现在再大的力量,也不能和剩下的八十五人硬碰硬,这八十五人抱成一团,布好自己的阵法,随时准备迎击,但凡可凯蓄力后的一招火盾,便穿透出了条路,凡可凯冲入这开的路中,左一刀右一劈,直接打乱了阵型,而后,在空中,刀气冲天,一刀落下,整整二十人齐手抵挡,被这一刀拍到地上,想跑的自然是撞上了阵法,不想跑的就被凡可凯挨个斩杀,腰斩为多,这些人都是些凝力境五段以下的灵者,在如今的凡可凯面前,最多只能抗下一招不死,但在凡可凯眼中,他们破绽太多,特别是腰,没几人能护好。
腰斩后虽然不会立刻死,但都疼痛的哀嚎着,没人在腰斩后还手,这让凡可凯更加悠然自得的杀着人,之前百人疯狗的样子现在是荡然无存了,在凡可凯这尊杀神面前,有的只有恐惧,那领头的也被凡可凯两招拍碎了脑袋,凡可凯用死寂刀足足杀了八十九人,剩下十一人凡可凯已经没了气力去杀,但体内灵气尚存,用符箓全部炸死了。
杀了这百人,外面还有散落的三十多人,但是无一人胆敢上前,消息如今也并未传出,凡可凯让这三十多人给他们邓族的族长带个话,就说邓族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百姓们早就吓得回家关上了门窗,戳破窗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当地官府的官老爷是出了名的狗官,也就是他之前和那位邓族天才新人说了七仙女的故事,才使得其色心大起,祸害了那七位女子,有人报官也是无钱不办事,谁钱多谁有理,凡可凯去到官府,衙役们早就跑了,就剩下贪财的官老爷,放不下那些钱财,在忙碌的收拾着那上千灵石,他是凡人,上千灵石可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搬的动的,也不是正当手段可以挣来的,这位官老爷见到凡可凯直接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凡可凯将其拎出,放在街中,让其给百姓们磕足了头,然后一刀拍下,将其拍死在地上,看起来像是磕破了头而死。
凡可凯迅速离开,不在此多留,人已经杀够了,刀意也已经够足了,也理解了死寂之意,出了心中之气,已经足够了,再贪得无厌,自己可就不好走了。
凡可凯不怕邓族的破力境们追杀,虽然他并不知道邓族有多少破力境,但是当年见过自己能感知到自己气息的只有邓先平在内的三十二人,他们即便为了这么一个小辈倾巢出动,那也无用,天大地大,凡可凯去哪里不行,运气得差到什么地步才能在茫茫人海中,与之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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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可凯看着那屋顶的无头尸体,顺着头颅滴落下来的血迹来到了那人洞府面前,看到了张女子和那七位女子还有那被扎的没眼看的头颅,原来刚才女子们交谈,同命共苦之间,互相为对方打抱不平,又扎来扎去,将其扎成这样,凡可凯轻叹一声,让张女子送她们下山。
这七位女子中的六位都不想走,凡可凯也不强求,就任其留在这,就那一个领头用刀刺头颅的那位女子说自己可以跟他们走,但是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说吧,我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不用怕。”虽然凡可凯表情和善,话语轻盈,但刚杀完人身上的血腥还是令人难以接近,凡可凯理解她,让张女子带上她先走,等她开口。
她难以启齿,主要是觉得对自己的恩人提要求不好,再加上这位女子恐高,在张女子飞舟上担惊受怕,但走到一处上空,她往下一眺望,不自主的落下泪来。
张女子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别哭,有话直说。”
她尽可能的控制哭腔,“这是我相公为官的地方。”
“我带你去,”
“谢谢。”
凡可凯看到张女子向下飞了,就靠上前去,“小姐,你以前在这里住过?”
“嗯,我在这里与我相公相识,他为人善,大度,都说他软弱好欺,但是在有人闹事的时候,他总能稳住大局,在我被掳走的时候,他拼了命的和那些强盗们搏斗,要不然他不会死的。”
“既如此,把你留在这里可好?”
“谢恩公。”
凡可凯和张女子没有直接飞进这大村中,而是在村外无人处落下,装作行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位女子此时正蒙面,这也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缓缓走到官堂,被一个村中青年拦住,问他们三个是干什么的,凡可凯问官堂可有人在,那人说没有,只有一个雕像由他看守,那位女子上了前去,问自己可否进去看一看,青年犹豫了一会,去寻问了村长,村长说想看便看,供奉香火就行。
那位女子拈香进入,原本以为是村中立了个什么佛像神像的,没想到正是她相公的雕像,女子颤抖着手落下泪来,凡可凯和张女子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位青年没有跟进来,他知道自己只是个看门的。
女子站在雕像前好一会,轻轻地插上了香,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但却又并不熟悉,因为少了他,或者说是他没了生气,使得这里同样没有生气,女子站到桌子上,轻轻地抚摸着雕像,冰冷的雕像仿佛冰掉了她的心,提醒着她与他阴阳两隔,女子趴在雕像上哭泣,随即又想到了自己已经不干净了的身子,痛哭流涕,青年想要进去一看究竟,可无奈他手脚不稳,村长不让他进去,哭泣到泪水流干,女子眼望雕像眼睛,又开了门看了一眼他死时的街道,狠下心来,转头撞死在了雕像上,青年听到这一声响可忍不住了,开开门,看到了鲜血四溅的场面,惊声震动了百姓们和村长,众人赶紧看看这是哪家的女子,村长收藏了官人画的那被掳走女子的画像,经过对比后发现确实是那位女子,村长赶紧让人将其与那官人埋于一处,为这位女子塑造一个雕像,雕刻一个依偎在官人身上的十七岁的貌美女子,凡人肉眼都没有发现,那被鲜血染红的雕像,出现了缕缕生机。
凡可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在女子撞死后,凡可凯便离开,张女子问凡可凯对此有何评价,凡可凯并无伤心的表情,只是平淡的说道:“才子佳人,你情我愿,有何好说。”
张女子有些恼怒的开口道:“你可真是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