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趟,应该由代表罗天组织穿林雨位代表前往,可是那人如今笃定了神白须。
也就是说,这一趟还是得神白须来,可一个人,凭他的名声…
还得再麻烦一趟点朱砂,只是她…
“好啊,说的好啊,不过这一趟藏药阁之行可就轮不到我了。”
此话一出,音绕梁下意识看向点朱砂,后者则是一直看着皱着眉头的神白须。
神白须能感受到那股微妙的气氛,但不知道因为什么,有点儿莫名其妙。
“正所谓医者仁心,我一个主司杀伐的万刃机构执掌人,去那种地方未免晦气。”
“再者藏药阁向来洁身自好,白瑕高洁,我毒士之名人尽皆知,岂不破了人家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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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由莫名找的有些牵强了,以至于音绕梁都有些尴尬,可要真讲究些,却也是这个道理。
而这个时候的上御执早已背过身去,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想也想得到。
“我不也是个只会打打杀杀争凶斗狠的武夫?朱先生这话未免有些穷讲究了。”
“哈,柳柏苑武侯门一躺下来我可没动过多少嘴皮子,你那夫子教化众生的本事我可是见过的。”
“争凶斗狠?你见过哪个四肢发达的武夫能上识古卷名书,下知历朝兴替的?”
神白须眉头一挑,莫名其妙,今天这娘们有点不着调,古里古怪的。
“事无巨细,不知梁先生意下如何?”
不说还好,这一说就坏了,音绕梁马上瞪了神白须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淋漓尽致,大袖一甩,背过身去。
若不是碍于上御执,她指定要过去抽神白须几袖子。
神白须也是挑眉,这娘们今天也不对劲,就是上御执,也有些古怪,这会儿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就更衬托着有什么事瞒着神白须了。
“哎呀,白大夫子恐怕还不知道吧?”
“那藏药阁,可是梁先生朝思暮想的故里,是生养梁先生的初生之土啊。”
好嘛,这下真相大白了,神白须脑袋咣当一声就像断了电,只是突然又反应过来,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神白须就是把脑袋埋进地里,也想不到音绕梁居然也是出身世族,还是那么个墨守成规的老旧地。
那种地方,是怎么带出这么个音绕梁来的?
神白须又转念一想,怕是闹了矛盾跑出来的,这就不禁让神白须联想到西方民政机构总席奥伦西斯。
“若是有什么隐晦之处的不得知,我也不做过多追问,此次藏药阁一役,我一人之身也未尝不可。”
噔噔……
啪————!
随着神白须这话一出,点朱砂看傻子似的白了一眼,而接下来的,就是气冲冲的音绕梁噔噔噔几步走过来一袖子抽在神白须脑门上。
远处的上御执紧的一顿,闭着眼摇摇头。
自从神白须来了一趟骁卫,不可谓不落下笑话,即便是上御执,也从未见过如此这般如过家家般的笑话。
他一直以为,曾经的骁卫组织太过于严肃了,以至于严肃到任何问题都会在这个组织的讨论之下变得能够施加在国家上。
也正因为这样,上御执才欣赏神白须这么一个人,以至于可以将神骁总代理的位置拱手相让。
能者多劳,倘若他有那个能力,上御执自然愿意退步,可,他也不放心将这个国家交到那些,他不放心的人手中。
例如他的姐姐。
正因为他太了解上御出云,才会如此的在家族之争中一步不退,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并不是自己要坐的,而是天下人要自己坐的。
“不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什么意思?”
神白须这会儿反倒是跳脚急了,虽然他根本不在乎藏药阁是音绕梁的娘家,根本不怕音绕梁会因为亲情而忽视自己政治层面的身份。
可音绕梁却怕神白须这个我行我素者如此雷厉风行。
她了解自己爷爷的脾气,他一定会把神白须挡在门外闭门不见,而神白须,有着骁卫地煞阎罗的暂时身份,完全有理由以妨碍公务和不配合调查的理由拆了藏药阁的大门。
如此一来,非要大动干戈才能沟通干涉,岂不多此一举?
倘若能凭借着音绕梁这个人的身份平安无事的进入藏药阁,何须神白须打生打死。
“要你一个人去把藏药阁搅得天翻地覆吗?凭你保下白下霁的行为,一个完全担任民生状态的医药组织会待见你这阴毒之徒?”
“你既然都已经提出来了,总代理及其他天罡也没有异议,又何妨一试?”
音绕梁瞪了神白须一眼,没好气说道。
“那感情好,行啊,我不干了,你自己去吧。”
神白须大手一挥干脆转身,大步走向府外。
闻言的点朱砂掩面遮笑,她没想到音绕梁和神白须的同事关系居然如此割裂,感情穷奇城区的传闻十有十一是真的。
饶是背身众人的上御执,此刻都艰难憋笑。
该说神白须智商高而拙于情商吗?这个人总是在应该开窍的时候糊涂。
把音绕梁一番解释当成屁放了,她好不容易搓成的台词也直接落空。
明明拉上当前形势和总代理以及其他天罡的建议做台阶的一句话,神白须硬是没走,直接跳了下来。
而此刻的梁且知已是怒不可遏,挺拔的胸脯高低起伏如惊涛骇浪。
噔噔————
神白须突然眸子收缩侧身躲开梁且知抽来的一袖子,他霎时脊背一凉。
只见梁且知冷着脸,愤然中竟含着剑气的一袖子直接抽在青玉拼成的地板上。
砰————!
以至于发出砰鸣之声,神白须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把梁且知气疯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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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白须又躲开抽来的一剑袖,那磅礴之势比上一次更加沉重。
梁且知深呼气息又是一剑袖被神白须再次躲开。
一时间狼狈逃窜的神白须慌忙跑向刚刚缓缓起身的点朱砂身后。
“梁且知!你这疯婆子!”
“我作为外政连携神骁,但凡是个神骁人都不待见我,更何况那自视清高浮云于众生而不蔽的名门世族的十二门藏药阁?”
“那群人何等自命不凡?”
“你自己也清楚!梁有道成见太深岿然不动,我西方国际通缉犯臭名昭着,你也真敢想!拉着我一个国际罪犯回家访政。”
“你是猪头焖子!”
神白须拽住点朱砂腰间,在点朱砂身后频频躲闪。
梁且知几剑袖都因为点朱砂而迟迟没有挥下,而神白须几句话彻底把梁且知肺管子戳炸了。
砰————!
眼下,梁且知一剑袖直接抽碎了点朱砂一旁的桌案板,神白须眼睛瞪大一惊,心想这娘们是真疯了。
点朱砂好似乐在其中,真就往那一站当挡箭牌,倘若梁且知真的毫无理智,早就连同她一剑袖劈了。
“梁先生,还请少安毋躁。”
终于憋不住的上御执无奈转身,他很明显是笑过了。
也亏得是上御执愿意掺和这俩人的小打小闹,一场下来,白费了一坐好桌案。
见上御执都出面阻拦,音绕梁也没有在举着袖子要去抽神白须,那仿佛要把神白须千刀万剐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大袖一甩走了。
神白须和点朱砂相互看了一眼,后者神情似有韵味的瞥了神白须一眼,神白须则是一把推开点朱砂,没好气的坐在她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