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德川一郎的运气还不错,刚刚下手,没打几天儿,背包里面的神器就装满了。而且随着晋级,背包里面的神器也不断升级,从一开始,德川一郎只能对付一些虾兵蟹将,渐渐的,他也可以对付高级别的阴兵了。
有没有德川一郎打不过的时候呢?有。如果德川一郎打不过的话,就给钱,只要肯花钱,就没有过不了的关。总之,德川一郎攻速拉满,爆率全开,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饿了就是一套元宝蜡烛,累了就在冥花丛中安详一会儿。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德川一郎来到了一片冰川的跟前,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天边仍然燃烧着烈焰,但那片冰川却寻不到一丝温暖。
冰川表面布满了裂痕,每一步踏上去,脚下的冰面都会颤抖,同时冰面的裂痕就会加宽,如果不赶紧踏上第二步的话,第一步踩着的那块浮冰,就会沉下去。沉下去是哪儿,没有人知道,也许是地狱吧。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越往前走,冰面颤抖的越剧烈,冰面的裂痕也越宽,仿佛每分每秒都会掉进深渊似的。
而德川一郎仍然鼓起勇气,向前冲。
在那片冰川的尽头,是悬崖,看下去黑洞洞的,如同半夜三更的天空,深不可测。而且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灯,黑的很诡异,黑的很恐怖。
德川一郎脚下踩着浮冰,一步一步走向悬崖。那条阴阳交汇的不归路,就在那悬崖的地方,陷入了黑暗。
德川一郎把心一横,纵身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一瞬间德川一郎就晕了,只觉得脑子里面,混乱的掠过很多画面的碎片,就像电影片花似的,模糊不清的回放着,那混乱的画面过后,德川一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德川一郎再次恢复视线的时候,他躺在“人间”,天上有星星,有月亮,不远处还有闪烁的霓虹。对,那是一片楼盘,一片繁华的楼盘。把德川一郎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自言自语的叨咕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德川一郎又回来了!”
德川一郎心花怒放,打算上那片繁华的楼盘里面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宿主。偏巧在这个时候,曹润金下班回家,经过那里。之前提到了,因为张小坡附体到孟首财身上,孟首财金盆洗手了,于是乎,曹润金也跟着一起,转入了正经行当,在一家名叫麦克黑纸的广告公司,做业务员。
德川一郎会不会附体到曹润金身上呢?
话说,曹润金独自从地铁出来,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没有燃尽的火堆,如果仔细翻一翻的话,在那些灰烬里面,可能还有几张没有烧完的冥币,不是十万一张,就是一百万一张。曹润金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羡慕,心里暗自在想:别管是清明节,还是万圣节,反正是,等我变成灰烬的时候,要是有人也给我烧那么多的钱,该有多好好啊!
想到这些,曹润金不由得发出一声弱弱的叹息。他孤独的走在灰烬与灰烬之间,窥视着火苗里面暗藏的绝望。
之前,曹润金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回家的路上,总会去小区对面的苍蝇馆儿喝几杯,或是去那种衣冠楚楚的场所喝几杯,有时还会甩开腮帮子往嘴里炫。然而,此时此刻的曹润金转入正经行当了,似乎就连肚子也正经了,什么也炫不动了。
曹润金心不在焉的走进那片繁华之中,房租越来越贵,工资越来越低,尤其是全球疫情爆发之后,业务越来越少,花销越来越大。营养是指望不上了,之所以还能坚持活着,全靠惊人的免疫力。有时候累的不行了,他甚至想打开厨房的燃气,早点去见上帝,因为上帝比老板更爱他。曹润金胡思乱想着……
突然!隔壁的灯亮了……
曹润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住在隔壁的那个女人,半个月前已经死了!
隔壁的女人挺漂亮的,是个跨国企业的业务员,外语说的特别流利,即便说中文的时候,也总是夹上几个外语单词,工作忙,境内境外满世界飞。那女人生前一直跟曹润金眉来眼去的,没少放电。然而,就在半个月前,那女人感染了,死了,而且还连累曹润金也被隔离。最让曹润金无奈的是,死亡率那么低,却偏偏让他碰上了一个。总之,无论怎样,随着那个女人的死去,那些曾经的风流倜傥,都已经变成了美好的回忆。但关键的问题是!隔壁房间的灯,怎么会突然间又亮了呢?
曹润金一脸茫然的看着隔壁的窗户,愣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戴上一个口罩,决定冒险去隔壁,看个究竟。
不可否认,德川一郎的运气还不错,刚刚下手,没打几天儿,背包里面的神器就装满了。而且随着晋级,背包里面的神器也不断升级,从一开始,德川一郎只能对付一些虾兵蟹将,渐渐的,他也可以对付高级别的阴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