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究徵即刻起身作揖道:“回陛下,邻国藩镇割据愈演愈烈,吾国内部遐迩一体,实现大一统局面。”
“哦?那么如何实现千秋大一统呢?”
“无他,唯集权尔。”
方才还在拍马屁的武将们,恨不得当场撤回一个马屁,他们大抵是明白了,这波又冲兵权来了。当初迁都东京城的时候,就削弱过一次兵权,这回还没迁都呢,又来削兵权,怕是再这么削下去,迟早变成光杆司令。
一些开国老将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尤其是以石老将军为首的元老,连装都不带装一下,直接把不悦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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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谓天打出一张忠义牌,石老将军却表示不屑,于是,他握住酒盏走到了石老将军面前,打起了感情牌:“朕黄袍加身,临危受命,情非得已,汝若黄袍加身,虽欲不为,其可得乎?”
石老将军虽傲气,但绝没有反心,听祁谓天这么一问,神色开始慌张起来,连端酒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强颜欢笑道:“陛下何出此言?臣等愚不及此,唯有一腔爱国热忱,愿陛下哀怜。”
“君臣之间,最忌讳的是猜疑,前有林将军林仁虎为例,石卿呐,你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林仁虎吧。”祁谓天拍了拍石老将军的肩膀,惊得石老将军虎躯一震。
半晌,石老将军脸色渐渐平静起来,他双手抱拳,从容道:“陛下,您醉了。”
祁谓天听后仰天大笑,深邃的眼眸里燃起了杀意,他闷了一盏酒说:“喝醉的是朕,该醒的是尔等。”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他招了招手,宫女们纷纷走上前为武将们添满酒水。
“你们喝的不是酒,是你们的前程,你们的性命。”祁谓天率先喝完杯中酒,武将们也纷纷紧随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倏地,一阵穿堂夜风吹向了祁谓天,他的刘海微微浮动,常年不见光的左眼一览无余,浅棕色重瞳仍旧带着肃杀之意:“还是那句话,朕放下的是酒杯,尔等放下的是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