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一起来放烟花吧。”祁谓风递给林靖玗一根火折子,示意林靖玗点燃第四枚烟花。
林靖玗并没有接过火折子,反而用鸦项枪的枪头抵住火折子说:“尹祁国人爱好烟火,时常燃放走线、流星、水爆等,更为精妙绝伦的是成架烟火,也称之为烟火戏法。”
祁谓风淡然一笑道:“是啊,可惜了,阿兄只将这些杀人的玩意拿来取乐。”
在说话之际,他点燃了第四枚烟花,一朵浅棕色胡姬花散落在星空中,胡姬花意为万代兰,有传万代而不朽之神话。
林靖玗一听这话,便沉下了脸了,若是剂量大的话,这用来观赏的烟花,的确能置人于死地。
林靖玗思忖了一会,打算将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给你看烟火。”
“那十封问候信是怎么回事?”
“想你了。”
“所以搭上了三个孩子的命?”
“在林将军的心里,他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祁谓风没有自称本王,也并未穿着盔甲,他衣着单薄的站在雪里,剑眉若柳,身如玉树,靡颜腻理,那双狡黠的狐狸眼装满了柔情。
他弯下腰依次点燃了第五、第六枚烟花,两枚烟花齐头并进直冲云霄,两声响罢,如红色瀑布悬挂天边,在五颗东方明星的映衬下燃烧殆尽。
“你是真的能装。”红彤彤的半边天照耀在林靖玗的脸上,他挥起鸦项枪指向祁谓风的喉结,眼中透露着杀气:“反间计罢了,亏得你装模作样半天。”
“对不起啊林将军,没想到,你居然全忘了。”祁谓风苦笑着,却惹得林靖玗很是倒胃口。
他并不觉得祁谓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记忆全失,未必不是拜他祁谓风所赐吗?
搁这狗哭耗子呢?
真是可笑至极。
林靖玗冷笑了一声说:“从尹祁国运些烟花来,就想挑拨我和国主的关系?真是痴心妄想。”
正当祁谓风要辩解的时候,林靖玗将枪尖直接贴近了他的喉结,在冰天雪地中,枪尖传来的冰凉令祁谓风的脖子局部战栗。
“可别又说走的水路,这么冷的天,江面都已经结冰了吧。”林靖玗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