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养生息的时候,仍然把林靖玗当成自家人一样。
周大娘的院子里半天没有动静,林靖玗疑惑地踩在月牙身上,想要看清楚院内的动向,却只看到了厨房外边放置了一双靴子。
莫不是周大娘在腌制腊肉?
“来了来了,是靖玗啊。”周大娘头上扎着白头绳,围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
周大娘约莫四十来岁,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眼,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
她本就是卖腊肉讨生活,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可惜,劳作的时候被狼叼走了,于是她逢人便说起自己的悲惨遭遇与不公命运。
起初,百姓们还同情她,关照她,等时间久了,大家也麻木了,便不怎么理会她了,有甚者还骂她是一个“谬种”。
渐渐地,她恢复了正常生活,仍旧以腌制腊肉为生,偶尔还贩卖一些腌制好的动物内脏。
她做的腊肉干净喷香,色泽鲜艳,不油不腻,入口饱满且爽口,备受长沙府百姓喜爱,尤其是在大饥荒时期,一两腊肉胜过十顿美味佳肴。
后来,和平年代到来了,周大娘做得腊肉也失去之前的风味,来买的人越来越少了,于是她慢慢地不再售卖腊肉了,凭着六年前积攒下来银子,也能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周大娘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把篱笆院门打开,邀请林靖玗和月牙进来。
月牙开心地往周大娘身上蹭,周大娘开心的眯着眼睛,双手半举道:“哎呀,月牙,我手太脏了,摸不了你,别闹了。”
月牙听到后越蹭越兴奋,甚至将整个狼头埋入了周大娘怀里,对着周大娘撒着娇。
林靖玗把野菜篮子递给周大娘的时候,发现周大娘右襟上面沾有血迹,难道周大娘方才在剁肉吗?
“周大娘,今年你腌制了多少腊肉呀?”林靖玗旁若无人的朝着厨房走去。
周大娘一听,立刻挡在了林靖玗跟前说:“没腌多少,才一百多斤。”
林靖玗疑惑地指着厨房说:“你是在剁肉吗?”
“是啊,厨房里太脏乱了,还没来得及打扫呢,要不咱就不进去啦?”周大娘推着林靖玗往里屋走去,月牙依旧兴奋得在周大娘跟前跳来跳去。
林靖玗若有若无的闻到了一丝铁锈味,准确来说,是血腥味,不同于普通家畜的血,倒像是...
林靖玗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便被周大娘推到了里屋中,周大娘热情地为林靖玗沏了一壶茶,还提着野菜篮子说:“今天中午就在我这里吃吧,大娘给你做你最爱的烤野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