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方池赶紧拉住勃然大怒的林靖玗,摇头示意让林靖玗稍安毋躁。
林靖玗一把拉开抓住他的手说:“让我去宰了他。”
“违命侯啊违命侯,这就是你教的臣子吗?如此冲撞君王,对他的帝君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我何罪之有?我只敬自己的君王,不敬狗贼。”林靖玗咬牙切齿道。
“违命侯!”祁谓天故意大声叫道,谁知奚方洺却默不作声,也无动于衷,显然是拒绝接受这个称呼。
“违——”祁谓天本来想要反复呼喊的。
沉默已久的奚方洺走上前来对祁谓天说:“陛下,这里的确是君奚国。”
话音刚落地,气氛就变得紧张了起来,连祁谓天都端坐在龙椅上,半眯起了眼。
原本他以为奚方洺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谁知,他还有这份骨气在,看来吞并君奚国这件事,不可太仓促。
殿下的众臣们突然一下就亢奋了,他们高呼皇天有眼,国主英明,难得的团结统一。
“孤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祁谓天从橙光殿上走了下来,“过两天便是江东国主的生辰了,孤携阿弟特来祝贺,不知国主欢迎否?”
“欢迎欢迎。”
听到祁谓天叫他江东国主,而不是违命侯,说明这次抗议有效了。
只要这个国家保住了主权,那么人权也算是保住了。
因此他只能做国主,不能做王侯。
否则,若是把君奚国的百姓交到草菅人命的祁谓天手里,百姓肯定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
“那么请陛下移步尹祁国使者驿站,届时朕会派内侍紫檀亲自来接您入宫。”奚方洺说。
祁谓天一听说是到驿站,于是语气变得冷漠了。
“江东国主让孤住驿站?孤没有听错吧,而且,为何让内侍来接孤?不应该是你亲自来吗?”他逐字逐句地说,言语中尽是不满。
奚方洺没觉得不妥,于是点点头说:“是呀。”
祁谓天看到奚方洺这个表情,以为是奚方洺得寸进尺、故意羞辱他,他冷笑一声,正打算出言嘲讽奚方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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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沉默的祁谓风走向前一步,声音不大不小道:“阿兄,这是他人国土,便只得循规蹈矩,有朝一日,若是成为我们的国土,那么便可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