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练残卷

这两本残卷看起来都有些年代了。一本是纸质的,一本是布质的。里面的内容都是用繁体字书写的,而且是从右到左的竖排。好在孟九州小时候爱看杂书,那时候的杂书大都是港版或者台版,和这两本残卷十分相似,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因此,这两本残卷倒还是难不倒他。

纸质的残卷是记录老子派一些武功的录本。孟九州粗粗看了一下,记有 “老庄铁布衫,老庄绵掌,莽牛劲” 三种。而布质的残卷封面上只有 “青龙” 两字。翻开之后,里面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 “龟蛇锻体法”,另一部分是 “龟蛇吐息法”。最后还有一张星辰图,画的是二十八星宿的图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纸质的残卷确实没什么值得深入研究之处,在普通人眼里,它或许只是一本武功秘笈。然而,孟九州真正感兴趣的是那本布质的残卷。孟九州并不清楚孙傲天和石破天究竟是什么人,但他亲眼目睹了孙傲天能使飞剑,用屁股想也知道能使飞剑的人绝非普通人。至于石破天,孟九州虽未看到他展现出特别的本事,但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孙傲天对付石破天还用了暗算,这就说明石破天起码不在孙傲天之下。这两个如此厉害的人物都要争夺这本残卷,那这本残卷肯定非比寻常。孟九州并未听到李蓝两人后面的对话,所以不知道这本布质残卷是否是老子的手稿,但通过分析,他也明白这本布质残卷绝非凡物,起码比纸质的那本残卷珍贵得多。

哪个男人的心里没有纵横天下、行侠仗义的梦想呢?只是绝大多数人没有这个能力罢了。孟九州深知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自己面前,这两本残卷,就是自己实现梦想的工具。但是先学哪一本呢?这个问题孟九州并没有考虑太久。如果能吃肉,谁会去吃青菜呢?有时候不知道哪一个更好,那我们就选贵的。两本残卷相比,显然是布质的残卷更为珍贵。

布质残卷封面上有 “青龙” 二字,孟九州自然知道青龙乃是龟蛇相交之意。那么残卷所记的 “龟蛇锻体法” 和 “龟蛇吐息法” 也就容易理解了。孟九州用了几天时间仔细揣摩,又借助网络强大的搜索功能,终于大致弄明白了这两种大法的含义。

这两种方法都是改善人体质的法门。“龟蛇锻体法” 通过各种锻炼方法改善人的皮肉筋骨;“龟蛇吐息法” 则通过调节呼吸来改善人的内脏。两者合炼,达到最高境界时,能使人 “脱胎换骨”。这里的 “脱胎” 指脱离凡胎,即皮肉筋骨都重新生长;“换骨” 指骨骼骨髓都重新更换。孟九州暗自思量,一个人若能达到这种地步,那就和神仙无异了。想到这里,孟九州不由得心头猛跳。难道孙傲天和石破天之所以争夺这本残卷,就是因为它能使人成为神仙?换句话说,这本残卷上记录的,就是修仙的法门?想明白这点之后,孟九州一是喜,二是惊,三是怕。喜的是自己得到了修仙的法门;惊的是这世上真的有神仙;怕的是万一走漏了风声,只怕自己仙没修成,反倒是性命先丢了。

炼还是不炼?这是个问题。孟九州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炼,但他也警告自己,一定要保守布质残卷的秘密,上不可告父母,下不可告妻儿,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妻儿。同时,孟九州还想了一个办法来掩饰自己。

要想藏一颗珍珠,最好是藏在鱼眼睛里;要想藏一根木头,最好是藏在树林里。那么想要修炼布质残卷的孟九州要藏在哪里呢?孟九州的想法是藏在练武功的人群里。经过研究,孟九州发现,龟蛇锻体法和龟蛇吐息法的初始阶段与纸质残卷上记录的铁布衫和莽牛劲有几分相似。因此,他决定两本残卷一起练。那样就算开始之时被人发现,也只会以为他练的是老庄派的武功,而不是别的什么功法。至于这个想法到底可不可行,孟九州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或许不过是自己寻求安慰罢了。

“龟蛇锻体法” 和 “龟蛇吐息法” 极为复杂。锻体之法分为筋、骨、皮三层;吐息之法也分为内脏、骨髓、穴位三层。特别是吐息法的穴位这一层,孟九州揣摩之后,还是搞不明白穴位与呼吸之法有什么关系。可能要等到孟九州修炼到那个境界,才能搞清楚其中的奥秘。

孟九州的同学和宿友都觉得孟九州突然变了。以前孟九州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学习态度还算可以,基本上不缺课。但现在老是缺课,而且经常找不到人,老爱玩失踪,一失踪就是好几天,然后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替他担心过一段日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孟九州经常如此之后,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反正这小子失踪几天之后就会出现,何必替他担心呢?更有好事的同学传出孟九州被一富婆包养,经常陪富婆外出游玩的消息。大家哄笑过后,却也有不明真相的同学或是嘲讽,或是羡慕。

孟九州在开始修炼两本残卷上的内容时,还担心自己年龄偏大,可能不会有太大进展,那样的话,可就太可惜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很快就对两本残卷上的内容入了门,这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武学奇才。后来他才明白,自己二十年来坚持练习的五禽戏没有白费,虽然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但基础却打得极为扎实,正因如此,他日后的修炼才会如此顺遂。

这两本残卷看起来都有些年代了。一本是纸质的,一本是布质的。里面的内容都是用繁体字书写的,而且是从右到左的竖排。好在孟九州小时候爱看杂书,那时候的杂书大都是港版或者台版,和这两本残卷十分相似,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因此,这两本残卷倒还是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