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剧院它加塞。
像方圆剧场,因为票卖的真的很贵,为了观众们的观看体验,剧院都是不坐满的。
那些观看体验非常差的位置都是不对外卖票的,只作为员工福利分给剧院的员工。
其它剧院也大多如此,毕竟舞台再大演员也只有那么多,一些各级角落里的位置可能只能看到演员的半张脸,花钱坐在这种地方,属实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结果商都的这家剧院不一样。
它不光卖坐票,还卖站票。
他卖的还不是普通的站票,有的站票站里面,有的站票站外面。
江祺去年知道的时候都惊了,觉得这比挂票还离谱。
开始他以为是剧院为了谋利不择手段,深入了解之后发现这居然是部分观众要求的。
商都的这家大戏院戏票卖得不贵,去年《皇女传》巡演的时候,方圆剧院的戏票都卖到上千一张了,商都这边最贵的位置也不过400多。
票价不夸张,导致一部分并没有那么富裕的观众可以咬咬牙,多买几场票反复看。
商都这边的观众多,剧院的千人大剧场又没有方圆剧院的千人大剧场大,加上还有从其他地方跟过来抢票的戏迷,就导致戏票非常难抢。
因为难抢,所以剧院干脆就开放了所有座位。特别差的位置低价销售,50块一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结果还不够。
有一些老顾客就提出要买站票。
站在最后一排的空地和两边的过道上看。
这个提议本身就已经很离谱了,结果戏院的刘老板也是个神人。
刘老板爱看戏,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看戏的那种。刘老板小时候没少跟着爷爷奶奶挤在人群里站着看,所以他本人觉得有人站着看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点头同意了。
反正戏院也不多收钱,20块钱一张站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结果还不够。
毕竟站能站多少个人呢?空地和过道就那么大,你还不能挡住坐着的观众的视线。
然后就有更天才的老观众,创造性的贿赂剧院工作人员,让他们把门别关的那么紧,自己站在门外听。
这下可是真听戏了,一个演员都看不见的那种。
正常情况下,这种听法基本上是听不到什么东西的。
千人剧院本身就已经很大了,门就算不关紧也有隔音。唱戏的时候演员是不会带麦克风的,全靠嗓子,功底差一点的演员上台张口,最后几排的人都不一定能听到声。
冯灵恰恰是功底非常好的那一批演员。
她在台上唱戏,站门外,真的能听见那么几嗓子。
站门外的观众就全都自带小板凳,贴着门和墙,偶尔能听到一嗓子就高兴,互相感叹一下真是好演员好嗓子,乐得不行。
这群老观众把刘老板都整懵了,不知道他们在乐什么。
但观众高兴,只要不影响正常演出,刘老板也没什么意见,爱蹲门口就蹲门口吧,不收钱就是了。
江祺记得《皇女传》演到最后几场的时候,都有观众向刘老板提议,说千人大剧院的座位太大了,应该全部换成小板凳贴着做,这样能塞进去更多的人。
面对这个离谱到极致的意见,一向听之任之的刘老板并没有同意。他不同意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也觉得这个意见很离谱,而是因为不好换。
剧院也没那么多小板凳。
综上种种,让江祺对刘老板和他手底下这个神奇的剧院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
面对江祺的提问,汪平修道:“卖得好极了,一周7场的坐票全部售罄,站票也卖光了。”
“商都这边的粉丝多,我以粉丝团购的名义从刘老板那里要了1000张坐票分给粉丝团的粉丝,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
说起这个,汪平修是真的高兴:“老板,我来之前是真的没有想到商都这边的看戏氛围能这么浓厚,居然也卖站票,都快赶上我当年唱戏的时候了。”
“怎么说?”江祺来了兴趣,“你们原先戏班子还卖站票吗?”
“卖呀!”汪平修道,“都一样,有站里面的,有站外面的。”
“碰上名角的戏,外面的站票能卖里三层外三层,人越多角儿越高兴。唱到兴起的时候喊一嗓子,外面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我记得那时候还有戏迷会专门守在名角的宅子外面,听他早上吊嗓子。”
“一到早上,宅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边上都有卖烧饼豆浆的,大家边吃边听!”
江祺:……
我真的不是很懂你们戏迷。
(本章完)